我沒在那座大陣中留破綻。”姬飛晨打斷宋任的話,他神色坦蕩:“用破綻欺瞞三位天人很難,與其彼此勾心鬥角,不如正大光明一些。那冥河陣法沒有問題,是我留給總壇的防禦手段,也算是一種交易。”
“可就算師弟坦蕩,沒有留下後門,但其他人不這麼看。未來一段時間內,三魔主必然全力推演冥河陣法,而那些長老則忙著勾心鬥角,爭奪冥島附近的水域。這樣一來,我們天微島便有發展的機會。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
姬飛晨微微一笑,既不贊同也不否認。其他三人聽後,對姬飛晨剛才的作法多了一重理解。
看似不著調,實質上別有玄機啊!
接著,姬飛晨對四人說:“走了,回家。咱們一起看看這銅壺中有什麼玄機。”
五人返回天微島上的魔宮。魔宮按照姬飛晨的喜好,宮殿之上雕刻龍獸,宛如東海水晶宮的景觀。前殿有五尊龍座,分別對應青赤黃白黑五色。五脈殿主尋各自的位置座下,姬飛晨翻手拿出銅壺,懸浮在五人中央。
銅壺上堵著一層泥封,依稀散發黃泉氣息。
宋任辨認後說:“這層泥封應該是祖師用九幽冥河之下的萬載淤泥所凝,和我的黃泉沙同源。”
“那宋師兄,你試試能不能化開封泥。”隨著姬飛晨的話,銅壺自動飄向宋任。
宋任頓時大喜。這黃泉之氣是九幽深處的本源,跟黃泉大聖的力量同源,如果宋任能吸收這一道黃泉之氣,至少達到地仙巔峰沒問題。
他拿起銅壺,身邊閃現一道道九幽黃泉沙,以神砂之力覆蓋在銅壺上,打算將泥封中的黃泉之力吸走。
可是,不管宋任怎麼施法,那縷先天黃泉本源仍紋絲不動,牢牢鎖住銅壺,不讓眾人窺探裡面的東西。
等了一陣子,羅長老不耐說:“師兄,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辦法?”
宋任又試了一陣子,最終放棄說:“用黃泉沙等同源之物慢慢接引,百年時間應該可以開啟銅壺封印。此外,只能用相剋之法,取天河淨水。”說到這,他偷偷瞄姬飛晨。
天河淨水?宋任說得含糊,但大家都明白。這指的是已故清泓道人的三光神水。隨著清泓道人隕落,大家去哪裡找真正的三光神水?
姬飛晨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回頭我嘗試再想想別的辦法。師妹,你跟羅師兄先回去。我促使韋清琛在西方和玄門交戰,恐怕玄門會遷怒陰冥宗,你們且回去守好山門。必要時,可以將那些附屬勢力全部接來避難。”
“宋師兄,未來陰冥宗不能在中土進行拐賣孩童等買賣,為了我陰冥宗的生源,勞煩師兄去其他大洲走一趟。我看,前不久那個素雲洲就很不錯。”
姬飛晨深惡陰冥宗曾經的收徒方式。拐賣兒童和記憶封印,這種形式在他成為宗主後已經被徹底杜絕。
取而代之的,是前往其他大洲收留孤兒,送入天微島教導。然後再由天微島送去烏金山,壯大陰冥宗的勢力。
“烏金山這處祖庭要留著。但未來,我們的精力不要放在玄正洲上。目光看遠點,人間三十三州,才是我們陰冥宗的舞臺。”
玄正洲上的玄門勢力太強,根本沒有發展的空間。所以姬飛晨果斷抽身,藉助總壇作為跳板,將陰冥宗勢力投入其他仙洲。
三十三仙洲嗎?
東方展揚微微愣神。在他盤算赤脈這一點利益的時候,姬飛晨和宋任已經著眼三十三仙洲。這份眼界,的確不是他可比的。
“所以師兄才刻意推舉韋清琛為元門之主?讓他在前面跟玄門打擂臺,我們陰冥宗只管守住現在的基業。憑藉師兄跟他的關係,想必他也不會刻意打壓陰冥宗。”
陰冥宗全力對外發展,而玄正洲這部分基業依仗韋清琛幫忙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