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默契甚至有點rou麻。我相信對於我和藤秋顏之間的關係,這位張騰躍老爺子恐怕多少也聽到些傳聞,問題是他這種位置的人向來不會太重視謠言——按照我國政fǔ官員的話說,他們更重視事實,或者有時候連事實都不重視,只重視形勢。
看我和藤秋顏兩隻手粘在一起過了很久也不打算鬆開的樣子,這位當爹的有點不爽地咳嗽一聲,試圖引起我們注意。我考慮到張部長面子重要,想要chou回自己的手,卻被藤秋顏牢牢抓住不鬆開。
“張部長,您有話就說,不用猶豫。”藤秋顏的聲音有一些嘶啞,想必昨晚那一夜也沒睡好,“我和岑夢無之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張騰躍臉sè一黯:“小穎,你真的就不會原諒我嗎?”
“等到我死的時候,會的。”藤秋顏說話的口氣冷淡極了,正如我第一次遇到她時的模樣,措辭也夠絕的。
這種家事我一個外人在這裡,實在是尷尬極了。我正想說是不是我先走,藤秋顏抓著我的手又用了一分力氣。
“別走,陪著我。”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張部長,現這位孩兒的親爹和我一樣無奈。張騰躍對著藤秋顏張了張嘴,彷彿千言萬語在xiong中翻騰,最終還是化成軟軟的一句話:“小穎,你要有信心……”
藤秋顏冷笑連連,這次話都懶得說了。我望著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不止的張騰躍,竟不知如何安慰他,又因為藤秋顏扯著我的手,只能坐在旁邊看戲。
張騰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嘆給誰聽。在經歷了各種詭異的政治鬥爭後,這位老先生早已擁有了常人所沒有強韌神經,轉換心情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今天見過我弟弟了?”
我知道這種小事瞞不過張部長,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張騰躍自嘲地苦笑一聲:“是不是覺得很他討厭?”
我看了一眼藤秋顏的表情,誠實又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有點。”
“我這個弟弟啊……他的確有些囂張的資本,不過就是因為這些年來沒碰到過什麼bo折,xìng格也變得不知怎麼就這麼狂妄了。”張騰躍彷彿是在跟我解釋,又像是在感慨,“我現在經常帶著張瀟四處走動,就是希望他的兒子不要學老子那一套,可惜效果有限。”
我直言快語:“張瀟倒是tǐng可愛的,至少做派上不像他父親。”
“那是因為權勢還不夠。”張騰躍冷聲道,“等到他有了他父親那樣的權力,說不定會更糟糕。”
我猶豫了一下,心說反正藤秋顏也不喜歡自己這個親爹,得罪你又如何,索xì道:“權力的承襲本身就是個錯誤,誰能保證下一代的品質xìng格能力都足以擔當重任?不過你們這些大家族為了自己的利益,總會想辦法讓這件事順理成章。”
張騰躍眯起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藤秋顏,不由得笑出聲來:“你們在某些地方還很有共識嘛。”
“不然怎麼成為朋友。”我笑笑,心想既然藤秋顏願意拿我當槍使,我就如她所願做到底算了。
張騰躍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跟我繼續糾纏,事實上跟六大家族的任何人糾纏關於權力的話題都毫無意義。這個社會的改變縱然需要理論,在大多數時候理論還是tǐng沒用的,它不如暴力和好處簡單直接有效。張騰躍反而問起了最近都沒什麼人有機會問我的問題:“成為了放1ang師,感覺如何?”
“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可笑的體制內。”我依然誠實回答,“特別可笑的是,我以前小時候還特嚮往這種體制,覺得那是人生至高的夢想。”
張騰躍沒有評論我這句話,只是微微嗯了一聲,繼續問道:“放1ang師協會里的人對你未必有好感,麻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