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張騰躍說得很緩慢,語氣也很凝重,“你在首都全無根基,有這些多重身份加身,辦事總會方便一些。”
藤秋顏也是這樣說,我又一次默默點頭:“謝謝。”
“不用謝。”張騰躍雙手倒背,站得很有氣場,“是我要感謝你,沒有你的話,小穎大概不會像現在這樣。她恨我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應該謝謝你。”
我沒吭聲,人家家裡的事跟我關係不大,我無權ā嘴。
張騰躍眯起眼睛,對我的沉默不知是什麼看法,只是繼續說道:“你現在的身份加起來,在首都就算沒有六大家族給你當後盾,誰想要動你也得考慮考慮。更重要的是,有了這個專家團的身份之後,舊時代圖館對你應該很快就能完全開放了。”
如果說之前張部長的一番話只能讓我微微點頭的話,那現在這句話則讓我猛然間抬頭,目光直刺這個漢中國最有實權的高官之一。
“真的嗎?”
張騰躍終開自己的一臉嚴肅,輕輕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舊時代圖館的最深處,不過我支援你。”
我靜靜看著這個不常露出笑容的老男人,心中雖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卻不能開口告訴對方。
有一些事,還是對大家保密比較好。
“我相信你。”張騰躍的目光直視著我,我能感覺到這個老男人身散發出來的無窮壓力,“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踏入這漩渦,我也不必多說什麼。希望你能順利,也希望你能達成目標。”
我目送張騰躍離開,這個自己覺得自己挺爺們的副部長閣下終於還是沒再進去看一眼自己的女兒。可我總覺得在我離開之後不久他還會偷偷回來,而且還會湊過那張老臉繼續祈求自己女兒的原諒。
我進了病房,與藤秋顏和筱雨打過招呼之後也離開了醫院。在醫院én口仍有不少張家的親戚圍在一起聊天,看到我出現,紛紛把目光投過來,讓我覺得頗不自在。
在眾目睽睽中我叫了輛計程車逃走了,從後視鏡裡還能看見不少人的目光追隨著這輛車。似乎想從我身找到一些疑ò的答案一樣。
司機是個滿臉橫rò的漢子,問我去哪裡,我幾乎是沒有考慮地說了舊時代圖館。
躺在柔軟的椅座,我ró了ró自己的眉心。首都各種人物的錯綜複雜實在超過了我的想象,每一方博弈都在思考著利益和大未來方向,這種雙重壓力下讓每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我在其中時間長了,也覺得自己好像被影響到了似的。
那個滿臉橫rò的司機漢子聽說我去舊時代圖館,嘿嘿一笑:“小兄弟,去那地方可是要加錢的。”
“隨便你。”我閉著眼睛不想為這種問題爭論。
那邊的司機又嘿嘿一笑,沒再多說什麼。我看著窗外漸漸西沉的陽光,城市被金燦燦地均勻塗抹後,每一處都彷彿散發著聖潔的味道。許多人就在這裡行走,林立的樓宇切斷了人們的視線。我遙望著遠方的道路兩旁,那些依次開始亮起的燈盞延綿到無窮無盡的前方,讓人對現代社會的牢籠不由得產生一種深深畏懼。
開著開著,我覺得這路好像不對,各種年代的首都城市規劃圖早在我腦海中留了備份,本來還在半睡半醒間恢復神力的我猛然坐起,對著司機喊道:“開錯路了”
“沒錯,小兄弟一聽口音就不是首都人,這裡的路我比你熟悉。”滿臉橫rò的司機吐了個眼圈,聲音漸漸變冷,“我說這條路是它就是”
我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發現自己現在身穿著的衣服已是劉洋洋給我準備的各種名牌,加我樣子比那個顧青好不到哪去,瘦弱得像是不堪一擊,看來是被人給當成業餘工作目標了。
這也太囂張了?計程車司機居然還兼職搶劫?我真想回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