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待他的,是兆龍和他的哥們兒的報復。
也該紀小明死,倒臺的厄運在向他招手,兆龍抓住了他的把柄。事件是都都發
現的,今天是夜班,過了三點,值班隊長也眯瞪著了。都都讓兆龍和黑頭來,到第
二道門中隊的維修室,只有大件維修活兒才交給中隊維修班在白天修,而工具由調
度拿著鑰匙領取,都都的死黨常根給他配了一把鑰匙,是為方便,因為屋裡有一個
電爐子。
都都和兆龍、黑頭爬上了用木板搭的小二樓,是堆放雜物的,二道門有看門的,
一般犯人不讓進,只有排程、雜務、電工數人可以進,都都請兆龍、黑頭看好戲。
他們趴在木板上,從縫裡朝下瞄著,大約四十多分鐘,紀小明進來了,不一會
兒,看大門的小崽周平也進來了。兩個人都在脫褲子,紀小明在生殖器上抹肥皂,
令人作嘔的雞姦場面出現了,操蛋活動在半個小時後結束,兩人走了出去,不敢出
氣的三個人才長出了口氣。
黑頭罵著:“這兔崽子,還好這個,啊呸,你說這是人嗎?畜生都不如。”
兆龍一想:“我明白了,小崽幹柳活兒,是紀小明以此為代價的交換,你說這
人不整下去,還得有人吃虧受罪。弄他!”
打狗還得看主人,兆龍先找的馬中,馬中也正想找機會擺脫紀小明家屬的關係,
機會來了,問可靠嗎,兆龍回答千真萬確。
三天後,方指、馬中、郝大爺用同樣的方法,抓住了紀小明的現行,當即關了
禁閉,並宣佈殷兆龍為二小隊排程。那一晚上,一組就沒睡覺,呆到天亮。哥兒幾
個這樂呀,紀小明這個禍害,終於扳倒了,反省解除,給紀小明調了中隊,他也沒
臉在這個中隊混。周祖英看門,周平這個小可憐上機臺壓上了涼鞋。
這一年兆龍因表現突出,評為勞改積極分子,減了六個月;都都減刑兩年;寶
全、哈德門都減了一年半;黑頭得了個表揚,皆大歡喜。
減刑的這一天,也是郝大爺親自接回李建功的一天。當老頭隊長親手端上一碗
熱騰騰的湯麵,李建功的熱淚掛滿臉上,一下子跪在地上,發誓要重新混出個人樣,
把兆龍他們感動得不得了。
已是政法大學二年級學生的司馬怡,今年的考試成績非常好,年級第二名,易
軍獎勵她,利用假期去上海玩。
沒有了生活的艱辛,沒有了煩惱,用心讀書的司馬怡容光煥發,渾身散發著青
春的朝氣,孩子般地圍著易軍左右:“易軍哥哥,我特想你,你也不來看我,是不
是把妹妹忘了,有嫂子,顧不上了吧?”
“哪敢呀,我最近太忙,您是誰呀,大千金小姐,你說東,哥哥保證不往西。”
“嘴跟心都不連著。”司馬怡調皮地說道。
“別哪壺不開就提它,我要的女人還在她媽的腿肚上轉筋呢。更何況,沒有你
小妹的批准,我就打老光棍了。”易軍逗她。
“不許你提‘老’字,才多大呀,整個一個對自己不負責任,讓人替你擔憂。”
小大人似的司馬怡還挺認真,在她的心目中,易軍的分量很重很重,沉甸甸的。
上海,一個摩登與懷舊,東西方兼備,充滿魅力的城市。
易軍和司馬怡走在舉世聞名的南京路上,大商場、特色商店林立,集美食、娛
樂、景觀於一街,佔盡無數風光。
“南京路東起外灘,西至延安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