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吳良新。
吳良新都到了這個時候,卻依舊是半點不承認,反倒是說道:「這個事情,又有什麼說服力?你說是就是?我說就是豬骨。」
「豬骨和人骨構造都不同。」付拾一聽到這話後,簡直氣笑了:「你現在就去找豬骨頭來,我給你仔細解釋解釋?」
「你家豬腿骨這麼長?」
付拾一比劃了一下死者腿骨長度:「你這一看就是沒吃過豬肉的人。豬棒子骨有多長?怕是隨便問個人,都能給你比劃出來。」
吳良新這才閉上。
不過還有點想悻悻。
估計是不太服氣。
付拾一冷笑:「再說了,豬腿骨也比這個更粗壯。以及,豬的脊椎骨和人的脊椎骨粗細也不同。要不是你弄得這麼碎,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來了。哪裡還需要拼?!說,頭哪裡去了?其他小骨頭又哪裡去了?」
吳良新不吭聲。
李長博此時徐徐開口:「叫周圍鄰居過來。」
不大多一會兒,離這裡最近的鄰居們都被叫了過來。
只不過,付拾一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畢竟,離得太遠,也聽不太見什麼動靜。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李長博壓根不是要問動靜,只是問了句:「那幾天,他家煮肉了?」
其中好幾個人都連連點頭:「一連燉了兩天肉!香得很!他說是給他婆娘燉。我們屋頭婆娘曉得了,還背地裡罵我們!說喊我們看看人家的男人!」
大概這個事情提起來印象太深刻,所以他們說起來的時候,個個兒都是有點兒悻悻的。甚至有那麼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又一個人更抱怨了句:「也不曉得買好大頭豬,燉兩天!也不曉得好能吃!吃兩天都不膩!」
付拾一被這句神吐槽差點送走了:憋笑憋得太辛苦,以至於感覺肺要炸了。
李長博也是掩唇咳嗽一聲,才能繼續往下說:「那你們可見過他出門買肉?」
這個問題,直接就將所有人都問懵了。
吳良新已是自閉狀態,不理人,不看人,獨自蹲坐在那兒,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
那幾個鄰居里,終於又一個人顫抖著開了口:「這個話啥子意思哦?不是買的肉,那煮的是啥子——」
「錘子哦!你莫嚇我!」另一個趕緊推了一把那人,臉上也是心有餘悸:「他婆娘還是有點肉,怕是兩天也煮不完嘛——」
又有一個忽然臉皮子抽了抽,臉上大駭的說了句:「我說他為啥忽然送兩口鍋給兩個老輩子。天老爺,那個鍋——」
川蜀地區,老輩子就是年老的長輩,像是這種基本都是一個族裡的,鄰居和鄰居之間,多數都沾親。
一般有了什麼好東西,也都會給長輩送。
長輩要人幹活了,也只需要言語一聲,小輩們也樂意幫忙。
尊敬老人,原是好事。
可現在……
那人說完了這話,衝上去就把吳良新拉起來了,臉紅脖子粗的問:「我問你,那鍋你是不是煮過人肉?!」
吳良新「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眼神陰鷙得很。他還很欠揍的說了句:「你猜一哈?」
下一刻,吳良新他就捱了揍。
那一拳頭直接砸在了腮幫子上,登時嘴裡就出了血,順著嘴角往外冒。
付拾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真是看著就痛啊!牙會不會鬆動了?還是已經掉了?
幾個村民已經紛紛罵起來:「狗日的——打死他個龜兒子!」
眼看吳良新又捱了幾拳頭,李長博這才叫人攔住了村民。而後重新將問題又問了一遍:「看見他買肉了嗎?」
村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