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袁成小聲嘀咕一句:「怎麼我們家,就這麼倒黴呢?」
明明一切起因都在袁炳子身上。袁炳子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只是惡有惡報而已,可到了最後,卻是袁大寶一家人最慘。
付拾一不知該說什麼安慰他,最後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尖,假裝沒聽見。
有時候,人生在世就是這樣,難免遇到一些特別莫名其妙的橫禍,這個時候,除了寬慰自己之外,真是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怨天尤人也不管用。
袁成邊走邊嘆氣:「靜平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個事情,」
付拾一也無限同情:「他的確是太慘了。」
不僅家裡人都出了事,好不容易活了個弟弟,還變成了個殺人犯。
最關鍵的是,他的名字都被頂用了。
知道這些事情,估計袁靜平也接受不了。
考慮精神病是有遺傳的因素在,所以付拾一真心實意的建議道:「我覺得,你給他說的時候,還是找個醫館比較靠譜。然後多準備點凝神靜氣的,別讓他總想著這個事情。」
下面一句,付拾一就比較隱晦了:「別承受不住打擊。」
到時候跟袁大寶一樣。
袁成點點頭應了,還跟付拾一道謝。
付拾一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也不好多問,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袁成其實真沒多想,只以為付拾一這是關心自家,還異常的感動。
重新回到了劉老太太面前,老太太還摟著袁大寶抹淚呢。
看那眼睛紅腫的樣子,付拾一瞬間恍然:原來這種事情,也是有遺傳的!
劉老太太紅著眼睛問付拾一:「我給他頂罪行不行?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可吃太大的苦了。」
付拾一搖搖頭:「不能。自己做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擔。」
劉老太太想了想,又說:「那你們再查查,大寶這麼乖,怎麼會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知道內情的袁成上前一步,低聲勸:「阿孃,衙門不會弄錯的,您就別再想這些了。」
然而劉老太太很執拗:「不行,我剛才問大寶了,他說他沒有。我得幫他洗刷冤屈!」
付拾一:……老太太您疼孫子我理解,可傻子的話,您怎麼就不能不信呢?
大概是付拾一和王二祥的表情都太過複雜,所以劉老太太顯然覺得這就是證據,情緒更加激動起來:「他們找不到別人,所以就拿我大寶來頂罪!」
這話一出來,有那麼一瞬間,就連袁成就懷疑這件事情。
不過很快袁成就想起了付拾一說的那些話,當即只是輕嘆一聲。
這個時候,其實他反倒希望真像是劉老太太說的那樣了。
而對於劉老太太的腦洞大開,付拾一簡直哭笑不得,最後義正言辭的對劉老太太道:「您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們長安縣衙門李縣令,是出了名的英明睿智,清廉求實!您說這話,屬於汙衊了啊。汙衊官員,那是要打板子的。」
劉老太太堅持:「你就是心虛了。」
付拾一:我……我和一老太太計較什麼!!!
她只面帶微笑:「我沒有心虛,我說的都是實情。」
「不,你就是心虛了。」為了自家孫子,劉老太太也真是拼了老命。
付拾一還是微笑:「這個案子我們反覆核查過,不會有錯。更不會冤枉無辜。」
劉老太太振振有詞:「他都病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殺人?」
「正是因為他病了,他才殺人呢。」付拾一耐心解釋,微笑保持住:「您放心,我們不會弄錯的。」
劉老太太還想再說,袁成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