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有幸災樂禍。
沒辦法,林期實在是做了太多人神共憤的事情。
付拾一實在是提不起半分的同情。
她腦海里甚至整整齊齊的飄過一群彈幕: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個好訊息,她覺得有必要和林期分享一下。
但是最好是在林期這個案子塵埃落定之後。
付拾一熱切的問榴娘:「那你知道孩子生父是誰嗎?」
榴娘嗤笑:「那就不知道了。這多人來人往的,誰知是哪個的?魏國雄不行,千羽也不是個貞潔烈女,私底下裙下之臣多著呢。」
她頓了頓,語氣古怪:「而且林期他其實沒有生育能力。只不過這個事情,他不知道而已。」
付拾一短促的「啊」了一聲,表示了極大的震驚。
榴娘頷首:「他妻子其實也是和旁人有染。我親眼所見,還偷聽到了她妻子親口說的話。說大夫問診結果,是林期胎裡帶來的毛病。只是這個事情,為了林期,他們家中誰也沒有告訴林期。」
「之所以他妻子那個孩子掉了。也是因為他家裡知曉這個事情,所以給灌了藥。」榴娘笑了笑:「他被蒙在鼓裡。一直以為,只是機緣不到。」
「甚至他們家中還請來道士,特地給他算了一卦,說他命中子嗣緣分淺薄,有便是上天恩賜,沒有也放寬心。」榴孃的語氣略有些複雜。
付拾一已經徹底目瞪口呆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城裡人真會玩,是我想像力太匱乏了。
榴娘聳肩:「本來我還想過懷上個孩子,就可以讓他將我正大光明接回家。後來,我就知道這條路行不通。如果我懷孕了,反而林家更不能同意。誰知,還真有膽大的。」
而且還成功了。
如果不是這個事情,估計林期還不會被抓住。
千羽懷著孕,他也不敢騎馬,更不敢讓馬車太顛簸。
所以……慢了一步。
付拾一喃喃道:「或許老天爺總算是開了一回眼吧。」
這就很有趣。
也很有戲劇性。
付拾一甚至想起了那一句至理名言:藝術來源於生活。
這妥妥是一出倫理大劇啊!
林期那麼聰明的人,反而被一個女人給騙了。
想起林期對千羽的評價,付拾一覺得自己能笑個三分鐘不帶停的。
榴娘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的語氣竟透著一股輕鬆坦然:「也算是活該罷。」
只是這個活該,不知道說的誰。
付拾一從牢裡出來,去跟李長博告了個別,便帶著馬牡丹回家。
此時萬家燈火都已悄然。
付拾一和馬牡丹裹著披風,靜悄悄從青石板路上走過。
馬牡丹搓了搓手,「這都立春了,怎麼還這樣冷?什麼時候才能暖和起來?」
付拾一笑笑,感受著吹面而來的寒風:「快了。還是沒有之前那麼冷了。」
仔細聞一聞,彷彿已經能夠聞見春風濕潤溫暖的味道。
仔細聽一聽,也彷彿能夠聽見地下青草在奮力發芽的聲音。
馬牡丹看一眼付拾一,含笑道:「小娘子今日的心情十分好。」
付拾一的確是心情十分好:「破了這麼大的案子,心情肯定是好的。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來人間走這一趟,是很有意義的。」
馬牡丹輕聲笑起來:「難道平時小娘子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對於這個話,付拾一大搖其頭:「沒有。平時覺得自己每天都只知道乾飯,碌碌無為的。再看看其他努力的,優秀的人,就更覺得自己不行了。」
她伸手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