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的?”
樓蘭君蹙眉,修長的二指銜著針看她。
“明明前兩天你用的銀針比這根細很多。”薄柳之咬唇質問。
樓蘭君冷笑,“被你看出來了!”
果然如此……
“啊……樓蘭君,你大爺!你***就不知道打個招呼再扎嗎?!”
不想他竟然這麼卑鄙,直接就那麼擲了進去,痛得薄柳之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單,臉色也隨之白了幾分。
可是他似乎還不滿意,她叫嚷得越大聲,他下針的速度就越快。
最後薄柳之只好死死的咬著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他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胸口急劇起伏,薄柳之閉上雙眼,臉頰兩側全是汗水。
心裡更是將他從頭髮絲到腳趾甲一一問候了遍。
樓蘭君涼涼睥著她,“你的雙腿還需紮上三日便可康復,自然,若是你不想要了,也可不扎!”
艹!!!
雙眼微微啟開了一條縫看向他,薄柳之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有勞蘭君神醫了!”
“無需客氣!”他說著,猛地伸手一下抽出了她腿上的銀針,一根接著一根。
薄柳之頓時後背一顫,不過她這次學乖了,直接扯過頭上的枕頭蓋在臉上,死死咬住,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許是她的樣子戳中了喜兒的笑點,她抿著唇,明亮的雙眼裡有點點笑意,便連嘴角都微微抽了起來。
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樓蘭君將取下的銀針遞給喜兒的時候,便見她雙手微抖,眸光微移看向她的臉,清泠的瞳色劃過一抹訝色。
若然他沒有記錯的話,自打她跟著他開始,便沒見她笑過……
喜兒見他看她,立刻低下頭去,抱著卷皮走到桌前,開始整理起來。
樓蘭君盯了她背影像是在想些什麼,轉頭之際,卻見床上人的不知何時已拿開枕頭,一雙殘存了水跡的大眼直直盯著他。
樓蘭君面色微變,也不與她想閒話,撩起衣襬起身欲走。
哪知他才將將動了動上半身,她卻更快的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淺湖色的雙眼飛快閃過厭惡,樓蘭君冷冷的看著她的手,“手也想紮上幾針?”
他一開口,幾乎立刻吸引了喜兒。
接著一道寒光猛地朝她射了過來。
薄柳之撇了撇嘴,悻悻收了收手,抿唇,想說什麼,卻又狀似難以啟齒。
樓蘭君等了片刻不見她冒出一二字,不耐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薄柳之見狀,一咬牙道,“蘭君神醫……”
樓蘭君停下步子,偏頭等著。
“那個,能否讓喜兒留下來片刻?!”薄柳之訕然開口,目光轉向喜兒。
之所以不直接問喜兒,因為她知道,喜兒只聽樓蘭君的,要想找她幫忙,必須樓蘭君同意。
喜兒皺眉,突然就覺得她又討厭了起來。
樓蘭君面上微疑,道,“喜兒一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她願留便留。”
說完,提步走了出去。
薄柳之連忙看向喜兒,生怕她走了。
喜兒秀眉微皺,似在考慮是留是走。
“喜兒,之前我們好像有些誤會,其實我個人還是比較欣賞你的……”
“有事?”喜兒不耐的打斷她的話,問道。
薄柳之無趣的摸了摸鼻子,但是現在更為重要的是……她的肚子……
她早間也就多喝了一碗粥,多吃了一點點水果,一整天下來她竟不停的想去茅房。
外面的丫鬟已經被她喚了無數次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再喊人進來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