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顏漲紅,不想自己狼狽的摸樣被她看見,忙轉了身,暗暗壓了壓氣。
薄柳之看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後按著肚子,無聲的笑。
先前的羞赧也隨他這一頗具喜劇效果的咳嗽衝出了九霄雲外。
正當她笑得正樂的時候,他卻突然轉了身,嚴肅的看著她。
薄柳之一嚇,卡在喉嚨的笑意嗆了嗆,這下他不咳了,換她咳。
拓跋聿見著,得逞的輕笑出聲,卻又不忍她咳得臉都紅了,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頭頂上傳來的笑聲讓薄柳之明白過來,這丫明顯是在報復她!
薄柳之邊咳邊掄拳垂了他兩下,這廝忒小氣了,睚眥必報啊!
拓跋聿適時止住了笑,免得某人惱羞成怒,抓住她的粉拳握在掌心,突問道,“佛珠在何處?”
薄柳之還是有些不解氣,悶悶道,“什麼佛……”睜大眼,“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快開始了,我們快去吧。”
說著,便拉著他走了去。
拓跋聿揚了揚眉,心裡仍舊為她適才說的話美滋滋的,他想,稍後他定要將那佛珠奪到手。
他的女人,怎可讓其他男人有邀功的機會。
在他二人身後站著的女子,在看到他們手握著手離開之後,緩緩伸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霎時,一張絕美的臉頰暴露在了空氣裡,整個人有些怔然的看著他二人離開的方向。
身後有一抹溫暖靠近,她扯了扯嘴角,“我看到他了!”
來人從後抱住她的腰,也不管是否在大街上,將臉埋進了她的絨脖內,“恩。”
眼角向後看了他一眼,從他懷裡掙了出去,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連,答應了你今晚陪你,除了這雜耍以外,可還有其他好玩兒的。”
連勍左臉上的刀疤在燈火的照耀下將他的臉顯得有幾分駭人,可他的一雙眼卻盈滿了溫柔,啟唇笑了笑,“有,就在前方……”頓了頓,盯著她,“你若是累了,今日便回吧。”
“我不累,既然答應了陪你,怎好提前離開。”握了握他的手,“在哪兒,你帶我去。”
連勍垂眸,半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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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與拓跋聿趕到的時候,已是人滿為患,便是人圍人都圍了好幾重。
劉員外家是望族,專營珠寶首飾,且劉員外樂善好施,在東陵城口碑極好。
而他家的宅子亦是坐落在東陵城最好最繁盛的街段。
街道寬敞,右側搭有一座高臺,高臺上佇立了一柱竹牆,有些高,看起來便有些搖搖欲墜。
竹牆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用棉絮織疊而成的墊背,說是怕有人失足掉了下來。
而那三串佛珠便掛在竹牆頂端,且為了使這節目有趣一些,也為了增加一些難度。
竹牆的頂端掛有不止三串,而在縉雲寺開過關的佛珠都被劉員外做了標記,上去之後還得一一分辨。
並且,搶奪的過程也是有嚴格的規定。
每個人必須從底憑實力往上爬,任何人不得使用武力一躍而上,必須一步一步登高而上,但是步上頂端的人可各憑本事奪得最後的三串佛珠。
當然,也是有意外的。
若是在上爭奪之時不甚掉了下來,便是在厚重的墊背上也摔傷摔殘了,劉員外豪氣沖天,將醫藥費也給人包了。
薄柳之站在外圍墊腳往裡瞅著,一邊與拓跋聿碎碎念著這些規矩。
拓跋聿目朝前方,沉默的聽著。
許是說多了得不到某人的半句回應,薄柳之口乾的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