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快速點頭,而後放下車簾,懇請的看著拓跋聿。
拓跋聿眉頭輕皺了皺,她眼底柔軟的光芒讓他不忍拒絕,微微點了點頭。
“謝謝你拓跋聿!”薄柳之欣喜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剛要撤離,下巴被攫住,一抹溫軟覆上唇瓣,清幽的氣息讓薄柳之微晃了一瞬,他只是含住輕吮了一下便鬆開了她攴。
薄柳之不由抿了抿唇,那上面似乎還沾有他獨特的味道。
顧忌到她腿上有傷,拓跋聿與甄鑲幾人便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馬車一側。
姬修夜並未進車,禮不可廢弼。
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走到了車視窗。
薄柳之拽緊車簾,明明心裡緊張得不行,表面卻轉作很平靜,眯眼看著他。
“本王希望,從今往後,薄姑娘與皇上再無瓜葛,兩不往來。”姬修夜與這句堪稱無情的話作為開場白。
薄柳之掀了掀唇,“這正是我所希望。姬蓮夜應該有屬於他自己的幸福。而我,也希望他幸福。”
若他執迷與她牽扯不清,於兩人都不是什麼幸事。
她的回答讓姬修夜蹙了眉嗎,盯了她一會兒,突問道,“在西涼國的五年,薄姑娘當真一刻也不曾對皇上動過心嗎?!”
薄柳之一愣,柳眉皺緊,沒有出聲。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姬修夜冷笑,“都說男兒薄情,女人狠起心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女人的心,當真是石頭做的,或者連石頭都不如。
一塊石頭若是讓人悟了五年,怕是也熱了。
她卻始終是冰冷的!
他倒有些慶幸於她今晚的狠心,不然,對於皇上,絕非益事。
“……”薄柳之抿唇,依舊不說話。
拓跋聿雖讓位於他二人相談,一雙深沉鳳眸卻始終勾著姬修夜,瞳內竟綴了分不安緊張,臉色更見不好,青黑交加。
甄鑲和宋世廉皆是一臉愁雲。
某帝身上的毒拖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險。
姬修夜將該帶的話與薄柳之說完之後,便往馬兒走了過去,坐上馬背之後方衝拓跋聿幾分微微點了點頭,策馬離開。
拓跋聿眉頭深深勾著,瞳色複雜的盯了眼馬車內,這才跨步走了過去。
長指挑開車簾,便見某人含淚激動的注視。
心頭一跳,便要跨上去,她卻整個不顧一切猛朝他撲了過來。
結果……悲劇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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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龍棲宮。
龍榻上的男人已經整整昏睡了三日,夢裡不知被什麼事困擾,兩道英挺的濃眉一直緊蹙著。
“娘,他真的是我親爹嗎?”嗓音帶了幾分天真和希翼,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始終盯著床上的男人。
薄柳之低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腿上的連煜,臉頰柔和,“這還有假,你看你的眼睛和你親爹的眼睛是不是很像?還有鼻子,嘴巴,都很像呢。”
像嗎?!
連煜鼓著嘴,使勁兒看啊看。
薄柳之失笑。
輕嘆了口氣。
目光輕柔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心頭又酸又澀。
那日姬修夜特地前來告知,他在去接連煜的時候被姬瀾夜攔了下來,所以連煜至今仍在茶樓。
她高興壞了。
所以一看到某人,一個沒忍住就撲了過去。
他似乎嚇住了,跨腿就要上來,可是已經晚了。
他一條腿剛步上,便被她狠狠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