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腳,嘴角的笑意微滯了滯,雙眼垂下,便見她仔細的給他套著長靴,動作溫柔。
她輕垂著頭,一截白皙的玉頸從薄紗下偷偷鑽了出來,那芊芊微弓的弧,讓他恍如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風景。
性感的喉頭微微滑動,拓跋聿雙瞳深了深,喉嚨亦似被堵了一下,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薄柳之給他套好鞋,抬頭便見他專注的看著她,臉頰不受控制一紅,嘴角疑惑的揚了揚,又像是懂了。
秀眉挑挑,從地上站了起來,重而抱住他的手臂扶他站了起來,往屏風內的浴桶走去,也不說話。
她相信,他能體會她的心情。
她愛他,不吝為他做任何事。
況且,她為他做的,比起他為她做的,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兩人走到浴桶前,薄柳之看了眼浴桶,囑咐道,“你背上還有傷,這幾日你昏睡著,雖然抹了癒合的藥,可傷口難免被你壓著透不得氣,是以效果未能完全發揮。
你稍後沐浴的時候儘量避開傷口,免得感染了,知道嗎?”
拓跋聿皺了下眉,“傷口感染了似乎真的嚴重。”
薄柳之點頭,眼中閃過憂慮,“天氣漸熱,若是感染了,不定得化膿。”
“……”拓跋聿抿了抿唇,“可惜我腦袋後面沒多一雙眼睛出來,淋到傷口無可避免。”
薄柳之眉頭蹙了蹙,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於是抬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義氣道,“不如我幫你洗!”
“這個……”拓跋聿鳳眸微亮,黑睫微微垂擋,嘖道,“看來……只有這樣了。”
很快,薄柳之開始後悔了。
面前的男人猶如古希臘走出來的太陽神。
裸露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在她眼前。
完美的肌肉線條,緊實有力的長臂,健碩的胸膛,誘人的腹肌,迷離的人魚線,以及鬆鬆掉在腹跨的白色褻褲下那明顯隆起的部位,讓她有種被他徹底蠱惑的感覺,渾身如被火烤,戰慄熱灼。
手心裡捏著剛從他身上褪下來的褻衣,薄柳之眼睛都熱紅了,遲遲沒有動作。
拓跋聿眼中淺露揶揄,話卻一本正經,“之之,發什麼呆?!水涼了。”
“啊……哦!”薄柳之舔了舔唇瓣,深深吸口氣,慌慌的將手中的褻衣搭在屏風上,背對他,“你先進去。”
“之之讓我穿著褻褲沐浴嗎?”拓跋聿淺淺朝她身後挪了一步。
薄柳之眼皮一跳,呼吸一緊,“你,你不會連褲,褲子都要我,我給你,脫,脫吧?!”
“之之不覺得應該有始有終嗎?”拓跋聿說得理所當然,催道,“之之,若是再拖延,水真該涼了。”
薄柳之咬牙想死。
臉頰的紅暈蔓到脖子,閉眼吐了口氣。
算了,反正又,又不是沒看過,矯情個毛線!
這樣一想,暫時有了底氣,一下猛地轉了身。
入目的場景又登時讓她受驚的睜大了眼,小嘴兒成了“O”型兒,結結巴巴道,“拓跋聿,你,你……”
拓跋聿一條勁實的長腿已經從褻褲中取了出來,聽到某人顫悠的小嗓音,登時挑了挑眉,長指鬆開褻褲,另一條腿也隨之取了出來,就那麼光光的站在她面前,而某處尤為扎眼!
薄柳之腦門像是被卡了一下,瞪直了雙眼,下一刻,她猛地捂住了嘴,又覺得不對,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急道,“拓跋聿,你脫,脫……怎麼,你怎麼不說一聲。”
她可愛侷促的小動作,讓拓跋聿嘴角微微展了一抹弧,嗓音無辜,“我正想問,之之突然轉過來怎麼不說一聲?!”
“……”薄柳之被梗了一下,“你,你不是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