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融的景象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
他突然想,或許,這世上真有一種感情,可以跨越時間,跨越年齡,跨越人力阻隔,無堅不摧,至死不渝。
心裡有個地方鈍疼了一下,為何而疼,許是為他殘缺的身體而不能享有哪怕一次如此驚動的情感,也許,是為那風揚清雅憧憧別過的一張嬌顏。龍棲宮。
溫昕嵐一襲紅衣羅裙,外罩同色單薄披風站在淺風中,一雙美眸盈盈含情,翹首盯著甲山拐角。
守在殿門口的小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手足無措。
其中一名太監終是忍不住,上前兩步,恭敬道,“姑娘,您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天色已晚,姑娘不若先回吧。”
其實他想說的是,她若再不走,稍後若是被皇上撞見了,他等就要人頭不保了。
溫昕嵐微愣,紅唇緩緩牽了牽,那抹弧很淺,搭在她白皙絕美的臉上,卻讓人眼前一炫,美不勝收。
聲線婉轉清弱,“公公費心了,昕嵐想再多候片刻……”美目微暗,看著那公公,“是昕嵐再次打擾到各位公公了嗎?!”
“啊……沒,沒……”那公公一雙眼膠在她臉上,硬是半天沒挪開,喉嚨裡像是有一把自動開鎖的鑰匙,不自覺便說道,“奴才是擔心夜風清寒,姑娘凍著了。”
“那就好。”溫昕嵐微舒了口氣,微微螓首,“多謝公公關心。”
客套的話畢,不再多言,轉身往甲山處看去。
那公公悻悻嚥了咽口水,無功而返。
其他幾名太監也似乎才從她身上挪開了目光,彼此又是無措的交換了眼神兒,已是無可奈何。
在眾人毫無辦法的時候,她突然款步往石階下走了過去,又在中途停了下來。
幾名太監疑惑的看了過去,登時,背脊一寒,只見某帝懷裡抱著個什麼,緩緩走了過來。
臉色在昏黃的夜燈下看不真切,只是空氣中突然降低的溫度,洩露了些什麼。
拓跋聿看見石階上站著的溫昕嵐,低頭看了眼將臉靠在他胸口的某人,鳳眸闇火一掠而過,俊美的臉龐忽明忽暗,腳步未停。
甄鑲後才看見,眉頭止不住一皺,他適才便讓人前往溫寧宮通知她,不能隨同前往縉雲寺的訊息,她現在便出現在這裡,目的,不言而喻。
似乎也察覺空氣中不尋常的氛圍,薄柳之微微動了動身子,從他胸口抬起頭看了過去。
一眼便看見婷婷站在石階處的溫昕嵐。
紅色在她身上像是燃燒的烈火,又像是瀅美的牡丹,不容忽視的美,不容忽視的氣質,也給了她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鬼使神差的,薄柳之突然想看看面上男人的表情。
摒著氣抬頭看了上去。
卻不想撞進他目光深深的直視。
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拓跋聿眉頭勾了勾,涼薄的唇瓣隨之一抿,抱著她往殿內走了過去。
溫昕嵐垂在披風下的手拽得緊緊的,面上卻平靜如水,嘴角有笑,從始至終眉頭看薄柳之一眼,她的目光始終落在拓跋聿身上,似有千言萬語,欲語還休。
可是那男人卻毫不所動,徑直從她身邊擦過,便連袖角也未觸到,冷漠得可恨。
溫昕嵐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目光隨著他移動,終於在他即將踏進殿門口的時候,開口道,“聿,我有話與你說。”
拓跋聿腳步不停,也似乎不準備搭理她。
“你若不理,我今日……便一直在你龍棲宮外等著,直到你願意與我談話為止!”溫昕嵐微提了嗓音,聲線裡有隱隱的顫抖,目光悽然。
即便沒有看到她的臉,薄柳之也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定是悽婉可憐的。
不自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