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語氣頓狠了下來,俊顏也隨之沉了沉,鳳眸嚼了點冷彘,涼涼瞿著她。
薄柳之心一抖,眼眶迅速紅了,看著他冷冰冰的臉,心裡的澀意像是被投了無數包酵粉,而後瘋狂的膨。脹到她身體裡每一個部位。
粉唇死死抿了一下,她突然發了狠的一把推開他,飛快下榻,頭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嵐,跟我回去。”聲線綴了冰,如一陣骨髓的冷風從殿外飄了進來。
也成功讓薄柳之疾走的腳步停下,一隻手撐在內室的房門上,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連勍,你幹什麼?我不回去……”溫昕嵐低低的哭,柔嫩的手腕被男人粗糲的大手握住徑直往前拖著。
連勍黑著臉瞪她,兩隻眼珠子幾乎要奪眶而出,“溫昕嵐,你就這麼賤嗎?!天下除了他就沒有其他男人了是不是?你這樣作踐你自己,你以為他就會愛上你嗎?溫昕嵐,你別做夢了!”
“連勍,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只是愛他,我愛了他那麼多年,你是知道的啊,你不可以這麼說我……”溫昕嵐抽噎得渾身輕。顫,那隱隱顫抖的嬌。軀,梨花帶雨的小。臉,帶著控訴的傷心美眸哀哀的看著他,似乎真的是被他的話傷到了。
連勍心裡疼極,左臉上的刀疤隱忍抽。搐著,一雙虎目卻如冷冰冰的刀子,一刀一刀劃在她身上,“溫昕嵐,你愛的到底是他的人,還是他的身份,你自己心情清楚。而現在,你必須跟我回去……”
溫昕嵐臉色煞白,不知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事還是怎麼。纖弱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連勍繃著唇,臉頰一陣一陣抽。搐著,緊緊閉了閉眼,不去看她受傷的臉,突地躬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論她如何掙扎,大步離開。
直到殿外又恢復安靜,薄柳之才大舒了口氣,而突然騰空的雙。腿,又讓她神經一緊,差點驚叫出聲。
本能的抓。住了可以依附的依靠,慌轉著眸子看著面上的男人。
拓跋聿冷冷笑她,“還知道怕?!”
“……”薄柳之撇了嘴,輕。咬著唇不說話。
拓跋聿將她放在榻上,自己則坐在她身側,眼角斜斜看她,臉色仍舊有些冷。
薄柳之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也紅了,“看,看什麼看,要看,光明正大的看啊……”
拓跋聿嘴角抽了一下,突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斥道,“我看你哪時不是光明正大的看。”
薄柳之瞥他,拍開他的手,還是問出了口,“你們……怎麼回事啊?”
剛才外間的談話,讓她越發迷糊了。
這個連勍,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具體又想不起來。
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必不簡單。
因為可不是每個人都敢在皇帝的寢宮外大聲喧譁,而且,貌似對他這個皇帝也沒那麼尊重。
而且,他們之間短短的幾句對話,讓她抓。住了一個重點。
似乎,這個溫昕嵐對拓跋聿的感情,只是單方面的。
拓跋聿似笑非笑,似嘲似諷的盯著她明顯不見暗惱的雙眸,挑高眉道,“寧願相信外人的幾句話,也不主動問我,薄柳之,你這是什麼症狀?!”
“……”薄柳之囧,他這話她可以不可以理解為:薄柳之,你這是什麼毛病?!
舔。了舔唇。瓣,故意裝傻,“我這不是正在問你嗎?!”
拓跋聿嗤了聲,單手拎過她,跨住在他的雙。腿上,又是重重扯了扯她的臉頰,才緩緩道,“溫昕嵐是雲楓神醫的徒兒,也是蘭君的師妹,自我八歲那年開始便隨雲楓神醫和蘭君住進了宮裡……”
“青梅竹馬……”薄柳之酸不溜丟的甩了一句話出去。
拓跋聿臉一青,危險的眯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