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說不上什麼感覺。
溫昕嵐是連勍深愛的女人,她是知道的。
她現在去陪他,即便他現在昏睡不醒夢裡也是高興的吧。
算了,她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喜兒想著,正準備轉身離開,不想還未及動作,一抹紫裳便出現在她的身側。
喜兒眉心連跳了好幾下,撤身低頭,“主子……”
溫昕嵐走進房間,便直奔榻沿而去。
坐在床前的木凳上,她惶急從袖口中掏出了一隻暗黑的木盒,伸手正準備開啟,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微頓了動作。
低頭看著榻上臉色蒼白的臉,他的唇色仍舊有些發青,呼吸緩緩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像是睡得極不安慰,眉頭皺得緊緊的。
溫昕嵐握住盒子的手猶豫了下,而後伸手撫了撫他皺緊的眉峰,低低道,“連,不要怪我,我沒有辦法的……”
目光落在他左臉上醜陋的疤痕,眼底微微閃爍,低頭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似是一種溫情的補償。
拇指輕撫了撫鬢邊的髮絲,深吸了口氣。
開啟黑盒子,一條黑青色的蟲子躍入眼簾。
溫昕嵐有些緊張的又吸了口氣,將盒子抽進連勍的鼻息,那條蟲子似有靈性般,飛快從盒子裡竄了出來,而後鑽進了連勍的鼻子裡,轉瞬不見了。
“嘭~”的一聲,房門開啟。
溫昕嵐嚇得臉色慘白,黑色的木盒瞬間從手中跌落,驚恐的看著出現在房門口的人。
樓蘭君清眸一閃,目光清清淡淡看著她,卻讓溫昕嵐有種被他看進骨子深處的錯覺。
她飛快捻下不自然的情緒,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木盒,“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你幹了什麼?”樓蘭君嗓音冰冷,眸光似劍。
“……”溫昕嵐手一頓,笑,“我能幹什麼?我就是擔心連,故來看看他。”
樓蘭君眉梢都冷了,盯著她手中的盒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溫昕嵐挑眉,抬起右手,紅色的袖口微微往上蜷起,露出皓白玉腕上的粉色透明手鐲,“這是連之前送給我的定情之物,我想在他面前戴上,答應跟他在一起……”美眸一眯,看著樓蘭君,“師兄不也覺得我和連勍在一起最好?”
“……”樓蘭君微微蹙眉,目光尤帶了審視。
溫昕嵐不卑不亢再次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背對著門口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眸光慌亂移動,握住木盒的指根根兒發白,楛得有些用力。
樓蘭君對她看似完美的託辭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她溫昕嵐說的話,在他這裡,絲毫沒有可信度。
芹長的身子從門口塌了進去,走到床沿,修長的指輕觸上連勍的手腕,卻是沒有任何異常。
唇瓣輕抿了一下,樓蘭君最後看了一眼溫昕嵐,轉身走了出去。
喜兒站在門口,見樓蘭君走了,便往屋內看了一眼,而後便匆匆跟在他身後離開。
直到感覺腳步聲漸遠,溫昕嵐這才陡然鬆了口氣,閉著眼睛深深吐納幾口,待發覺時,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好一會兒,她緊張的情緒才緩和下來,看向床上的連勍,伸手在他臉上輕撫著,“連,睡吧,等你醒過來,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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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納後大典還有一日。
魂蘭殿內,拓跋溱像只歡快的小鳥圍著薄柳之轉,“之姐姐,你穿這身衣服太美了,我都要被你迷死了。”
尊貴的明黃色鳳服,迭地的長擺外袍上金線鳳凰展翅,旋疊三層的裙裾包裹著她修長曲線的長腿,細腰束上同色系寬頻,傲人的雙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