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景楓眉一凜,摟著薄柳之旋身閃過,可手裡的藥汁卻灑了滿床。
抿著唇,赫連景楓看了眼在地面上滾動著棕色細珠,眼底怒意一閃,抬頭瞪著突然出現在房門口的人。
在看到來人時,眉頭微惱的皺了皺,看向了在他身邊把不知所措站著的鄭靈溪。
“不用看她,不是她通知我的。。。。。。”聲音有些沉,壓著怒意,他往前走去,“景楓,把薄丫頭給我!”
“鐵叔。。。。。。”薄柳之驚魂未定,看到突然出現的鐵叔,就如溺水的人兒抓住了一條救命之繩,掙扎著身子想從赫連景楓手中脫離。
鐵叔目帶憐憫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人兒,牽唇寬慰,“別怕薄丫頭,鐵叔來了!”
“嗚嗚。。。。。。”薄柳之點頭,更加的急切往他的方向掙著。
而赫連景楓面具下的臉卻是鐵青一片,“鐵叔,太晚了,您不如回房歇著吧!”
鐵叔眉頭一皺,看著他,“景楓,你何故如此固執?那孩子也是你的。。。。。。”
“鐵叔!”赫連景楓緊聲打斷他,略有顧忌的看了眼薄柳之,聲音微啞,“你不要說了,我主意已定!”
鐵叔盯著他,苦笑。
都是執念啊!
搖頭,“今日之事發生之後,我便料想你定是容不下這孩子,只是不想你竟著急至此。”
他便是放心不下,是以準備過來看上一看。
不想一出房間,便見段奇峰站在他門前。
甚至無需多想,便知了他的打算。
所以他才躲開段奇峰,趕了過來。
看了眼床上灑落的藥汁,鐵叔心有餘悸的深吸口氣。
幸好,還來得及!
赫連景楓唇瓣微動,只道了一句,“這個孩子不能留!”
鐵叔蹙眉,沉吟了片刻,方轉頭看著杵在門口的鄭靈溪。
鄭靈溪一愣,像是懂了。
忙伸手將房門關上了。
赫連景楓見狀,黑瞳沉厲了分,盯著鐵叔。
鐵叔又朝他走了一步,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才道,“景楓,這個孩子也是你的。。。。。。”
“鐵叔,我說了,不要再說!”赫連景楓氣息明顯粗了,盯著鐵叔的眼充滿了警告。
鐵叔苦笑,又去看薄柳之,喃喃道,“薄丫頭的孩子還得喚你一聲舅舅,你如何忍心。。。。。。”
舅舅?!
意思本還有些恍惚的薄柳之,聽到這兩字,猛地抬起了頭,眼中有驚訝閃現。
赫連景楓轉拳,眼中卻是挫敗的,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薄柳之嚥了咽口水,看著鐵叔,“鐵叔,什麼意思?什麼舅舅?!”
鐵叔勉強牽唇,提了口氣,“薄丫頭,不對,鐵叔應該叫你靜知丫頭,赫連靜知。。。。。。”停了停,眼底劃過一絲溫柔,“她希望你嫻靜溫婉,知書達理,所以取名靜知!”
“。。。。。。”薄柳之驚愕的張了張嘴,茫然的盯著他,“鐵叔,我,我還是不懂。。。。。。什麼,什麼赫連靜知,你,你為什麼說我應該是赫連靜知。。。。。。”
鐵叔戚笑,“你和景楓同為赫連一族的後人,景楓是。。。。。。你的哥哥!”
什麼?!
薄柳之心裡像是突然之間撐下七八桶水,一顆心在水中飄著,著不了地。
臉色白了白,她去看赫連景楓。
卻發現他垂著頭,可她圈住她的胳膊卻是堅不可摧,牢固得不讓她掙脫分毫。
就如,好似這個訊息不僅讓她震驚了,他也同樣的難以接受!
薄柳之大大呼吸幾口,猛然記起赫連景楓曾經跟她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