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不能虛心大意,可不能有個萬一。
腦子又適時冒出鐵叔曾說的話,薄柳之臉瞬間蒼白,身子也細微抖動了起來。
拓跋聿眉一蹙,以為是他玩笑過頭,忙安撫她,“之之,我不會。。。。。。我現在不會碰你,別緊張。。。。。。”
“。。。。。。”薄柳之眼眶卻紅了,揪住他衣服的指骨節都白了,她看著他,目光復雜,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般。
是呀,她要怎麼開口?!
說她可能會死嗎?!
不,這太殘忍了!!
她們之間經歷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有這麼恬靜相擁的時刻,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告訴他真相。
薄柳之低下頭,努力平復心裡湧|出的揪痛和難過。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除了臉上的蒼白未褪,她眼底又恢復了明亮,甚至還帶了點點的狡黠,“我知道,我騙你的,誰讓明知道我身體現在還不行。。。。。。你還嚇我!”
“。。。。。。”拓跋聿狐疑勾住她的眼睛,她不躲不閃,任他看,好似真的只是在嚇他,而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心也微微放下,捏了捏她的鼻頭,“小騙子!”
“呵呵。。。。。。”薄柳之笑,靠在他胸口,眼睫微微溼|了溼,她將臉朝他心口藏了藏,“拓跋聿,我想連煜和青禾,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拓跋聿眼底閃過一道凜冽的光,嗓音平常,“很快!”
“很快是多久!?”
“。。。。。。約莫。。。。。。恩,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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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拓跋聿待薄柳之睡熟之後才悄然起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離開了房間。
一開啟門,便見南珏甄鑲等人候在門外。
拓跋聿神色肅然,關上門。
沒有看他幾人,徑直往院外走去。
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下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他幾人,一雙灼亮的鳳瞳在隱約的路光下越發精銳了,“有赫連景楓等人的訊息了嗎?”
南珏點頭,“據報,赫連景楓在戰敗後,便攜從一些殘餘勢力往姬蓮夜的西涼國而去,現在應是已到了西涼國境內!”
西涼國?!
拓跋聿眉染戾氣,“你們覺得赫連景楓選擇前往西涼國,是姬蓮夜的意思嗎?”
甄鑲擰了擰眉,道,“此次赫連黨羽舉旗造反,西涼皇派兵相助,兵敗之後,赫連黨羽在東陵境內自是呆不下去,而赫連景楓又與北遼國的廢后不清不楚,是絕不會選擇去北遼國,而西涼國,不論是不是西涼皇的意思,前往西涼國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拓跋聿斜扯了下嘴角,看了眼甄鑲道,“甄鑲,你是如何知曉赫連景楓與北遼國的廢后不清不楚的?”
“。。。。。。”甄鑲抽了抽嘴角,腹語:不是你自己個兒說的嗎之前!
若不是這,北遼皇又如何在關鍵時刻撤了北遼皇后相助於赫連景楓的十萬大軍!
拓跋聿眯眸,“赫連景楓與姬芹的事,你們就不好奇朕是如何知曉的?”
“。。。。。。”甄鑲和南珏面面相覷,最後又是不解的齊齊看向故弄玄虛的某帝。
拓跋聿便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看上去有些滲人。
甄鑲和南珏訕訕,沒插口。
“這個訊息是姬蓮夜暗自告知朕,朕才得以知曉,並藉此說服了北遼皇,方才得到了北遼皇轉變的十萬大軍。”拓跋聿如實道,看著明顯驚愕的二人,勾了唇角,“姬蓮夜將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