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揮揮衣袖出去了!
“。。。。。。”司天燼凌亂了一秒,繼續喝他的茶。
依他看來,娶個人和娶個鬼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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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行宮另一間殿室內。
祁暮竹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司爵走了出去。
目光落在斜前側的房間,抿了抿唇,轉頭走了進去。
“阿竹,你問過皇上了嗎?他欲如何?”粉衣女子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的問。
祁暮竹前走的步子猛地一頓,眉梢嚼了不耐,扭頭冷盯著她,“薄書知,我之所以答應帶你進宮,無非是念在你對我二哥一往情深,但並不代表,我事事都要告知於你!”
提到他甚至未見過一面的親生哥哥,祁暮竹呼吸一緊,看著她驟然慘白的唇,眸內閃過不忍。
吸了口氣,緩和了嗓音,上前幾步坐在主位上,盯了她一眼才道,“現如今赫連景楓逃逸到西涼國,有西涼國護著,牽扯到兩國,拓跋聿總歸有些忌諱,所以遲遲未動作。”
薄書知一聽他與她解釋,心下閃過安慰,朝他走了兩步,又在他蹙眉之際主動停了下來,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改而轉到了左側的凳子上,想坐下,最終又沒坐,看著他道,“可是西涼國為什麼要護著赫連景楓?!”
祁暮竹眸子一沉,搖頭,“誰知道,據說西涼國君向來不按常理做事,誰也不知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說著,他看了她一眼,“在赫連景楓一事未有結果之前,你不可輕舉妄動!”
輕舉妄動?!
動什麼。。。。。。薄柳之嗎?!
薄書知慘然一笑,面紗下的杏眸閃過怨毒的光,“在宮內我無權無人,我能做什麼?”冷笑,透著面紗緊緊盯著他,“阿竹,你護著薄柳之,幾年前我便知道,那時候我不怪你,因為你什麼都不知情。可是現在,你即以知曉她便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你為何還要護著她?!
大了說,你念情,她五年前是你的嫂嫂,對你不錯,你心軟,你對她下不了手。那好,我來,五年前那樣她都不死,禍害遺千年,我認了。但是如今,她既然還活著,那她就必須和赫連景楓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否則你我兩家的滅門之仇,那些惘死的人,在泉下如何得以安寧?你我這些年所受的苦,也不能白受!”
苦?!
祁暮竹睨著她,“你苦嗎?”
“。。。。。。”薄書知面上又是一白,抿住發白的唇瓣,伸手撩開了遮臉的面紗。
眼角一側蜿蜒覆蓋住了太陽穴至顴骨的同肉色疤痕鼓著小山狀的暴露在了空氣。
她眼底含淚,嘴角颳著悽慘的笑,伸手指了指那塊傷疤,“這道疤在我臉上,我不苦,在西北妓院的時候我不苦,被拓跋森變態一樣玩了幾年我不苦。。。。。。”
唇,巨顫著,指了指心口,“我最苦不過。。。。。。想他的時候,卻不能去陪他,還要咬著牙活下去。我生不如死,憑什麼那些害我至此的人還活得好好兒的,他們都該死!”
最後一句話,如尖銳的齒輪刮過地面,淒厲而痛恨。
祁暮竹只是淡淡的盯著她,似乎察覺不到她嗓音的痛苦,漠然如陌生人。
薄書知大口呼吸著,拽緊拳頭,那呼吸聲有些沉,有些壓抑,有些困難,像是垂危的病人。
好一陣子,她才微微緩和下胸前內騰躍的仇恨,緊緊閉了閉眼,可拳頭仍舊緊緊握著,道,“你念著情的時候,可想過,在你苦苦尋找她的時候,她甚至從未想起過你!”
一個人坐了很久。
耳邊是薄書知離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