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怦然開啟,一枚枚利箭裹著風聲射了過來,一發接著一發,速度又快又厲。
虎衛一時不及,手忙腳亂的擋箭。
迎面而來的箭頭停止的一瞬間,一大批黑衣人從房間各處竄了出來,個個身手不凡,比起這些虎衛而言,不相上下。
只不過虎衛適才為了擋箭,已消耗了不少精力。
且現今,那批黑衣人來勢兇猛,不一會兒虎衛便呈出下風之勢,在黑衣人猛烈的進攻之下,直逼出了農莊。
拓跋瑞等人一見,神色皆是一凜,幾人不約而同飛身而進。
而身後的虎衛也全數湧了進去。
與此同時,屋內各處再次奔出一大批黑衣人,場面一下變得混亂而血腥。
在拓跋聿身後不遠還有一批握著弩弓計程車兵。
拓跋聿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什麼。
不一會兒,房屋上突然出現的白色身影,讓拓跋聿微微彎了唇角。
而當那抹白衣以凜冽的姿勢朝他而來的時候。
在他身後的弓箭手,第一時間做出了準備姿勢。
只不過沒有拓跋聿的命令,皆是著急卻不敢擅自行動。
拓跋聿庸庸一笑,身子往馬後仰了仰,往身後的弓箭手遞了個眼色。
箭,如密密的雨點朝空中那抹白衣投了過去。
密到幾乎都看到那抹白衣的影子了。
拓跋聿卻笑,像個小孩子玩一種遊戲,而在那抹白衣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皮下的時候,那笑意便更深了。
在身後的弓箭手欲再次投箭之前,拓跋聿朝後伸了伸手,自己則從馬背上躍了出去。
他喜歡紅色,意味著生命的熱烈和熱情,而他今日,也穿著他酷愛的紅衣,深灰色的狼絨大麾在烈風中往後飄出一個大擺,露出鮮豔的紅色衣袍,那隨風展開的形狀,像花,又像獸。
在空中交集的兩個人未發一語,便陷入了一場強強之戰。
白衣紅袍,鮮明的對比,明明激烈的戰鬥,卻硬是被他們演繹得如賞心悅目的風景畫般。
赫連景楓銀面下露出的雙眼內那蝕骨的冷意將拓跋聿骨子裡的血腥刺激而發,強烈的對手,無疑讓他產生了更為強烈的征服欲。
掌風涅槃,快而精的落下,手臂肌肉的碰撞,力量的較量,求勝的決心,讓打得如火如荼的兩人絲毫未注意到一把利箭正對著兩人中的一人,伺機而發。
噗的一聲,箭頭如旋風一般射了過去。
戰鬥中的兩人聽到聲音看過去的時候,解釋一驚,幾乎同時使力,推開了對方。
以為避過的箭頭,卻。。。。。。
“嗯。。。。。。”一聲痛呼聲,伴隨著重物墜地的聲音,讓赫連景楓猛然赤紅了雙目。
拓跋聿也是呼吸一緊,眸色鈍力的射向發箭的方向。
祁暮竹冷著臉,絲毫不顧他冷然的注視,繼續拉開弩弓,朝赫連景楓又射出了一箭。
赫連景楓雙目死死盯著躺在雪地上抽搐的人,而那枚射出來的箭卻被他生生握進了手中,箭頭鋒利,刺穿血肉,血,染紅了雙手,淋漓而下的血沫,在雪白的地面上,開出一朵朵鮮豔的小花。
祁暮竹像是一隻木偶,本能的拉著弩弓,又射出了一箭。
赫連景楓眸色怔狂,緩緩扭過頭看著他。
畫面像是放入了特技,一下變得緩慢而清晰,所以的動作都放慢了。
他握著箭頭的手猛然一轉,原在他手中的換了個方向,強勢的朝祁暮竹飛了過去。
兩隻箭頭在猝然相撞,畫面一下又快了。
赫連景楓咬著牙,眼底的紅色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霍的握爪朝祁暮竹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