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山月第一時間就給謝俊真撕衣服,但是這新嫁娘的紅嫁衣卻延伸出無數條紅布,反過來捆綁觀山月。
後者連忙用劍斬斷朝自己飛過來的紅布,一邊還要躲避紙人,如清風明月一般的道長躲避得很有幾分狼狽。
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這紙人的手化作的刀劍比真實的刀劍還更加鋒利,砍樹樹倒,砍石石碎。
大師兄,他們都是紙人,用火!?[(()”
觀山月猶豫了一瞬,甩出去一道火符,火粘在紙人身上,這陰森森的紙人果然就立馬變成了一具火人,後者拍打著自己的身體上的火焰,火卻越拍越大。
觀山月立馬又打出一道疾風符,風助火勢,讓火星見上其他紙人的身體。
眼看著己方佔了上風
() ,為首的那個紙人卻發出一道尖嘯聲,本來黑沉沉的天空,立馬飄來一朵積雨雲,大雨瓢潑而下,瞬間就熄滅了觀山月點的火。
紙人身上的火滅了,不過他們身體沾了水,也軟趴趴的掉在地上。
雨下得特別大,這雨還有腐蝕性,觀山月第一時間就撐起了散發著金光的防護罩,一邊還努力的幫忙謝俊真從紅色嫁衣中解脫。
後者還沒能得到自由,牢牢蓋在謝俊真腦袋上的紅色蓋頭突然飛了起來,在天空中盤旋,從一塊方巾大小變大成數倍,紅蓋頭落了下來,蓋在了兩個人的腦袋上。
觀山月頓時渾身僵硬,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
外面紙人的隊伍,殺傷力其實不算強,只是稍微比較難纏,真正能夠控住修士的,就是這一方紅蓋頭。
紅蓋頭上蔓延出紅布,給觀山月裹出了一身簡陋的新嫁衣。這一次,不僅是謝俊真,觀山月這個做大師兄的也一起變成了“新嫁娘”,被塞到破碎的轎子裡。
山神似乎是個貪婪的性子,新娘子一個兩個一點都不嫌多。
負責迎親的紙人抖了抖衣袖,無數張紙片重新貼在只剩個框架的轎子上,喜轎再次被修復好。
貼著媒婆痣的紙人用不陰不陽的聲音說:“加快速度,別耽擱了吉時。”
謝俊真哭喪著一張臉:“大師兄,怎麼你也敵不過?”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紅蓋頭竟然有這麼厲害,觀山月都栽了。
觀山月道:“先靜觀其變,咱們順著轎子進山神地盤,說不定能找到前面幾位師弟。”
他衡量了一下自己和紅蓋頭的差距,那紅蓋頭散發的鬼力很強,但是觀山月有能力解決它。
只是解決了紅蓋頭,他不一定能夠找到山神的老巢,考慮到敵我雙方情況不明,觀山月決定誘敵深入。
謝俊真想起隊伍裡的第三人:“小師弟呢,江師弟去哪裡了?”
觀山月神情尷尬,他當時決定順其自然,一時間忘了還有個小師弟沒有找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傳音符亮了。
另一邊傳來了江雲霄的聲音:“大師兄,謝師兄?你們在哪?”
觀山月想要回應,但是來回都必須輸入靈力,他們身體被束縛,沒有辦法回訊息。
他倒是可以掙脫束縛,可是這樣的話先前做戲被俘虜,就是白乾活。
黑山補充靈氣困難許多,觀山月想多留幾手底牌。
不過他到底鬆了一口氣:“小師弟能聯絡我們,應該已經出了密林,問題不大。”
“現在引他過來,小師弟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些紙人實力太過於兇殘,江雲霄確實是天才,但是個還沒能夠成長起來的天才,他並不希望江雲霄過來送人頭。
謝俊真一臉喪氣:“希望小師弟別追上來了,不然這轎子裡真是擠不下了。”
他們沒想到這黑山的危險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