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蘭道::你怕什麼?照了面,大不了交手打起來!“
夏侯英不由扯了諸葛蘭一把道:“糊塗妹妹!萬一……
萬……“
諸葛蘭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時三刻把司馬玠從“白花蛇”的房內拉出來。
因此,催促著道:“萬一什麼?你快說呀!”
夏侯英苦苦一笑道:“萬一那個賊婆娘把司馬玠的衣衫剝了個精光,我……我……”
諸葛蘭又羞,又急,又悔,又恨。
她咬牙捶著自己道:“我真該死!真該死……”
夏侯英見她急成這個樣子,也不由搓手道:“這樣吧!事到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我們兩人一齊前去。”
諸葛蘭也只好道:“可以!”
夏侯英又接著道:“不過,話說在前面,萬一……萬一司馬玠……”
諸葛蘭道:“我只管對付柳倚人,救司馬玠可是你的事!”
夏侯英莫可奈何地道:“好!認了!”
兩人計議已定,各展上乘輕功,向“白花蛇”柳倚人的住房躍去。
好在諸葛蘭是輕車熟路。
因此,二位女傑神不知鬼不覺的已到了“白花蛇”的窗下。
但見房內的燈光,由窗縫之中射到外廂來。
諸葛蘭勉強借著窗縫向內望去。
但見。
羅帳低垂,銀燈高挑,但半點聲息全無,人影當然更看不到了。
她低聲對夏侯英道:“不見人!”
夏侯英道:“還看到人嗎?除非是掀開羅帳!”
諸葛蘭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麼味道,只有暗暗嘆了一口長氣,咬牙道:“我一定把這賊婆娘剝上千刀萬刀!”
說著,她一掀窗子。
敢情窗子乃是虛掩著的。
此時,諸葛蘭更不怠慢,飄身而入,一個箭步撲上前去,一手掩面,一手就去掀那低垂的羅帳。
“咦!”
諸葛蘭由不得楞住了。
原來,羅帳裡面空空如也,不但“玉金剛”司馬玠不在帳內,連白花蛇柳倚人,也不知到哪裡去了!
夏侯英見諸葛蘭對著床上發楞,以為出了岔事,也不管許多,躍身進房。
她一見床上空空如也,不禁道:“人呢?”
渚葛蘭雙眉緊皺道:“是呀!人呢?”
前後不差半盞茶的時光,兩個活生生的人會失蹤,說來難以使人相信。
但是,這是事實,鐵的事實。
難怪兩位女俠相顧茫然,不知所措了!
當!當!
遠處已更鼓兩響。
渚葛蘭不敢再多停留,只好哭喪著臉說:“都怪我一時失策,如今添了這些麻煩!”
夏侯英卻擔心道:“白花蛇會不會把司馬玠弄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呢?”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上了諸葛蘭的心窩深處。
須知,男女之間的愛情,是最公平不過的事,古往今來,貴為天子,上起公侯將相,下到販夫走卒,對於男女之間的愛,卻都是一致的。
諸葛蘭的功力如何之高,修為如何之深,但究竟是一個人!因此,對於男女的爰情,與常人並無二致。
試想,誰肯把自己心愛的意中人,送到一個極為淫蕩的女人手裡去。
何況,凡俠義的人,都有比常人更熱烈的至情。
因此,諸葛蘭悔恨交加,氣惱異常,耳聞夏侯英之言,一跺腳道:“這種賊婆娘什麼事也做得出來,我們搜!”
她口中說著,人已如離弦之箭,由窗內直射出來。
她的人才一現身。
黑暗裡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