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起手中的饅頭來。
劉冕想起了自己當年作為一名小卒和低階武官時的遭遇,嘆了一口氣道:“胡伯樂,把油湯倒進粥桶裡,燒雞也撕碎了泡進去。今天我和眾兄弟一起吃這餐早飯。”“這……”胡伯樂愕然不解。
“照做吧。”
胡伯樂愣了一愣,只得依言照做。測試文字水印5。
旁邊的幾個小卒子呆住了,看著胡伯樂將那一碗大好的肉湯倒進了粥桶。燒雞也撕成了數塊攬了進去。
眾小卒本來都蹲著吃飯。這時紛紛站起身來,疑惑又茫然的看著劉冕。
劉冕也不說話,自己接過那隻木碗,拿起長勺在桶裡攪了一攪盛起一碗粥來,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朝自己地營帳走去。
方才轉身。就聽到身後一陣響動——那幾個小卒餓狼一般的撲到了木桶邊。
胡伯樂跟上來低語道:“將軍這是何苦?”
“我也這樣過來的。”劉冕細細的嚼著饅頭,“他們本該是這世上,最該享受好酒好肉的人。因為他們是拿性命在作交換。”
胡伯樂愕然無語,半晌後才嘆道:“將軍宅心仁厚了。可惜,你能幫得了幾次、幫得了幾人呢?”
“幫得了幾次、幫得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幫他們的機會。”劉冕頓住腳,轉頭看向胡伯樂,“越是大事。越要從小事做起。”
“將軍自有道理。”胡伯樂也沒話可說了。
劉冕略作思索。道:“估計馬敬臣地後勤大軍再過三五日就要到了,伙食有望改善。到時候我會自己貼一筆錢。給越騎營地將士們加加菜。”
胡伯樂驚道:“將軍,五千人哪——那一頓吃起來,若大的家業都要吃空!”
“不見得。”劉冕淡然一笑:“每人每天加個十文錢的菜,就很足夠了吧?許多普通人家一天也吃不了這麼多東西。那麼算來一天的開銷就是五十貫錢。一個月也就一千五百貫——你家將軍現在別的沒有,窮得就只剩下錢了。給洛陽發封信過去,讓韋團兒給我調個三五萬貫過來。說我急用。嗯,說不定到時候我還可以做成一兩筆軍隊裡的糧食生意,就更不愁週轉了。你說呢?”
“將軍,這……恐怕不合規矩吧?”胡伯樂苦笑。
“怕什麼。錢賺了來就是花地。這五千將士是什麼人?和我同生共死的兄弟!賺來的錢花在他們身上,那是再值得不過了。人家都想著從軍撈一筆油水賺錢,我卻反過來貼錢接濟將士們。誰會有多話要講?”劉冕說得義不容辭,心道就算有人指責我收買部下人心,那我也是順理成章理直氣壯。不服氣,你們跟著學呀?
劉冕回到帳中草草吃過早飯,略微收拾了一下衣裝。少頃鼓聲響動,軍中該操練了。
日常的操練,基本上是分隊進行。由郎將、都尉、校尉、隊正層層把關負責。劉冕這個當將軍的,倒不用經手這等瑣事,只要分派人手安排下去就行。
少頃過後,張仁願派人來請,說是叫劉冕一起去一趟東營,大元帥黑齒常之召喚。
劉冕立馬動身來到東營帥帳。陸陸續續左右鷹揚衛五品以上的將軍都到齊了。趙懷節也來了,站在右鷹揚衛的一隊兒將軍裡面,臉色有些難看,始終沒有正視劉冕。右鷹揚衛地將軍們也有意無意地瞟一瞟劉冕,眼神中多有疑惑和些許的敵視。
黑齒常之端坐在帥座一手支頤。表情平靜如水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只是偶爾瞟一眼左右武將地班例,將眼神落在劉冕和趙懷節的身上。
顯然。今日早晨的一場校場比武,已然是傳得眾人知曉了。
眾人到齊,黑齒常之終於站起身來。眾將一起拱手來拜:“大帥!”
“坐。”黑齒常之揚了一下手,自己坐了下來。眾將各自坐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