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越做越大。權力越來越大。可是這人。卻感覺越來越空虛越來越累。”
“雖然只有隻言片語的敘說。我卻能感覺到你這些年過得有多艱難。經歷了多少磨勵和苦難。”黎歌說道。“是人。終是會累的。尤其是男人。有著遠大志向和報負的男人。因為追求和**。會讓他很累。老公你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麼多年地苦難、折磨、災厄。你都成功的挺了過來。”
“可是這種累、這種疲倦、壓抑和壓力。幾乎就要轉化成厭惡。”劉冕悶哼了一聲。道。“我開始有點厭倦這樣的生活。討厭每天所看到的功利富貴的爭奪。討厭那些虛偽客套和爾虞我詐。我仿一樣。幻想某一天己高高在上睥睨眾生。我認為。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是那麼的不真實。我甚至想如同我父親一樣當個富足的田舍翁。家擁良田數頃妻兒在側天倫之樂。這未嘗不是一種滿足和幸福。”
黎歌展顏微笑:“老公若真能如此。也未嘗不是一種頓悟。不過……人在紅塵。身不由己。你也清楚。你不是那麼容易抽身而退的。這是擺在眼前的現實。不容逃避。你能做地。就是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再去拼搏廝殺。這是你的宿命。不容逃避。”
劉冕笑。既無奈又感激的笑:“看來。你雖然平常話語不多也從不管我的這些事情。眼光卻是很澄清。是的。我無可逃避。騎虎難下。人在朝堂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退卻又不是一般的退。有可能就是家破人亡萬劫不復。所以。我可以累可以厭倦。卻不能抽身而退來逃避。”
黎歌沉默了片刻。心頭一亮道:“老公。你還記得我地恩師魚清大師嗎?”
“嗯。記得。怎麼了?”劉冕摸了一下黎歌手腕上地玉鐲。那正是魚清大師贈她的紀念之物。
黎歌道:“我那恩師智深如海參透天機。或許可以幫助你不如去拜謁她一回。與她好好談談。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哦?”劉冕還真有點感覺意外。“有用?”
“一定會有用的。”黎歌肯定的點頭。“用她老人家地話說。老公你現在是有心魔了。心魔不除。人就會越陷越深。就是步入岐途也尚未可知。老公。不必猶豫了。去見一見她老人家吧。”
“嗯。好吧……”眼見黎歌如此盛情難卻。劉冕也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
傍晚。殘陽如血。疾風勁草。山林古道落英繽紛。一派秋意瑟瑟。
道觀的寶塔頂樓上。煮一壺茶焚一爐香。劉冕和那位老道姑魚清分席對座。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魚清半睜半閉著眼睛。不急不徐道。“天官。你的確是心魔過重了。你地心魔。來於你己內心的深處。你對己有著很高的要求和期望。希望己能辦到這世上的一切事情。可是世事無常。人總不可能一帆風順。雖然你已經極為優秀而且做得不錯了。可總有許多的遺憾讓你感覺己無能為力。這種偶爾讓你感覺到失望、灰心和疲憊。雖然你剛強的性格會讓你很快恢復鬥志。可是這種失望、灰心和疲憊的情緒始終沒有揮去。久而久之堆積愈深。就形成了心魔。”
“大師所言即是。”劉冕輕吁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來。我幾乎沒有時間休息。也沒有時間讓己反省身。我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瀑布。只能向前沒有回頭。身不由己的卷在紅塵浪濤之中。”
“天生萬物。陰陽互輔兩極相生。”魚清道。“你地性格之中有著超乎常人的堅韌和剛強。可是也必然會有慈軟和虛弱的一面。此乃常情必然。你須正視於它。不必忌諱和逃避。貧道僻于山野不問世事。不知天官你最近遇到了什麼樣的搓折和苦難。但貧道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就算是大難不死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