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哪裡話?”劉冕笑容可掬的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們朝夕相處,你對我悉心照料讓我後顧無憂,不就和一家人一樣嗎?以後休得跟我客氣,記住了嗎?”
“嗯,是……團、團兒記住了!”韋團兒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菲紅的臉上盡是驚喜、不可置信與受寵若驚的神色。
劉冕淡然的微笑,心道韋團兒這樣的女子,果然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感動。好吧,慢慢來……調教進行中。
少頃過後胡伯樂料理妥當了,背了個包袱來到劉冕面前就牽起了馬韁:“將軍,小人已經準備好了。將軍想去哪裡,小人可以引路。”
劉冕也不著急,示意了一下自己懷中的韋團兒:“她叫韋團兒,宮中賜下的戶婢,也是我府上的管家。今後有什麼事情你就找她,有什麼事情也要聽她的吩咐和安排。”
“是。劉將軍。”胡伯樂毫不含糊的抱拳正拜,又對韋團兒鄭重一抱拳,“見過韋姑娘。”
“別、別……免禮!”韋團兒有點不知所措,神色間卻處處透出心花怒放。
劉冕心中暗笑:有面子吧?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吧?
稍後劉冕就讓胡伯樂牽著馬四處閒逛,期間落進了珠寶首飾店和布莊,給韋團兒買了一個鸞紋翠玉頭釵和一匹上好的布料。韋團兒將頭釵小心的收進懷裡都沒捨得戴起。然後緊緊抱著那匹布料坐在馬上,整個神情就如同是一個窮了八輩子的人,突然一夜之間走在大街上撿了個金元寶。意外、驚喜而又緊張侷促不安。
其實劉冕也知道,自小在宮中長大地韋團兒並不缺衣少食,也不是沒見過珠花布匹更不是什麼財迷。她只是有點受寵若驚,因為昨天在她看來還遙不可及的事情,今天就突然有了眉目。這份意外的驚喜足以讓她一時有些發懵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劉冕稍稍也會有那麼一點點負罪感。感覺自己是在欺騙她的感情。不過轉念一想,我若能成功將她調教過來,讓她一心只忠於我,到時候就假戲真做的收了她做個妾室罷了。那就算不上是什麼欺騙了。如果調教失敗,那就更沒必要有負罪感了。爾虞我詐嘛,大家彼此彼此。
逛了多時眼看天色已黑,劉冕便準備打道回府。胡伯樂怕劉冕嫌牽著馬走太慢。於是對劉冕道:“將軍儘管策馬而行,小人生來擅長奔跑,能夠徒步追上奔馬。”
“哦?你還有這本事?”劉冕有點驚訝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好,就讓我看看,你能跑得了多快。”
胡伯樂展顏憨笑:“將軍看了便知。小人當年是鐵勒富主地馬奴,經常在草原上追趕奔跑的馬匹,習慣了。”
“好,我就試試。”劉冕夾了一下馬腹,火猊載著二人邁開蹄子就跑開了。韋團兒本來就有些緊張。火猊這樣低速的奔跑對她來說卻簡直是風馳電掣了。嚇得她緊緊縮在劉冕懷裡不敢抬頭,一隻手抱著布匹,另一隻手死死抱著劉冕的腰不肯絲毫放鬆。恨不得將自己的小身軀鑲進劉冕的身上才好。
劉冕暗自好笑:這韋團兒是屬麻雀的,骨頭細肉多,還渾身彈性十足!
火猊的步子奇大,雖然邁步不快,跑得卻不慢。西市大街上地人雖然多,可街道也夠寬,這樣跑起來一點困難也沒有。劉冕跑了片刻,四下一看無人。不覺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這個胡伯樂,居然還跟我扯淡!
火猊步子不停,轉眼跑到了西市轉入裡坊街道的入口。劉冕驚訝的發現,胡伯樂居然站在路口抱拳等著自己:“將軍!”
“你居然這麼快?”劉冕當真有點不可置信了。天色較黑,他還真沒注意到這個胡伯樂是何時跑到自己前面。
“小人已在此等候片刻了。若非因為不識路。恐怕還會先於將軍到達貴府。”胡伯樂呵呵的憨笑。倒也沒有自吹自擂沾沾自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