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她:“你看著他的吊瓶就行了,先不要給他喝水,有事按鈴,在床頭那個綠色的摁鈕就是。”
董言言連聲答應著,回頭一看,美女楊和陳老師都在看著自己,她看了一眼宋明誠,低著頭,轉身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林風和冷昊陽已經帶著甜甜回學校了,李哲和賀靖軒隨後也走了,只有任家宣一個人形單影隻地站在走廊的盡頭。
董言言看著他落寞的身影,忽然就有些鼻酸。
任家宣見她出來了,勉強對她笑了笑,“言言,他怎麼樣了?”
“還好。”董言言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去了,他晚上不能沒有人照顧。”
“你去照顧他吧,我在這裡等你,萬一有什麼事,也有個人給你搭把手。”任家宣說道。
董言言轉過頭,嘆了口氣。
宋明誠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個老師的盤問,剛想清淨一會兒,董言言又進來了。
“老師都問你什麼了?”她有些忐忑地問他。
宋明誠笑笑,“問事情的經過唄,楊老師的意思是雙方都有責任,不能只處置一個人,我告訴他們了,我願意跟賀靖軒一起受處分,反正對於我來說,記過什麼的無所謂,我又不指著這個文憑找工作。”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願意跟你們一起受處分,反正我也不指著這個文憑找工作,趕明兒我找老唐說說,爭取把甜甜摘出來。來,我把枕頭給你墊高點兒,省得你脖子疼。”董言言儘量輕手輕腳地把他的脖子托起來,在後面又塞了一隻枕頭。
“那有點兒夠嗆,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估計賀靖軒就是不咬咱們,也肯定得咬死了她不放,你可以去試試,往最好的方向努力唄。”宋明誠半躺在床上,沒精打采地看著她,弱弱地說,“我渴了。”
“學校馬上就要三十週年校慶了,校長肯定也不希望事情越鬧越大,在校內低調處理還是鬧得滿城風雨的,他肯定選擇前者,實在不行,我再去威脅威脅校長。”董言言拿起熱水瓶給杯子裡倒上熱水,然後把小毛巾在水裡沾溼了,把他的嘴唇洇溼,他的嘴唇蒼白,看起來虛弱得不得了,她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疼的糾結成一團。
“你可消停點兒吧為了陸甜,毀了你在老師心裡的形象不值得。這事兒她也有責任,她承擔後果也是應該的,讓她長長記性也好。”宋明誠壓抑地咳了一聲,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樣不解渴,你給我倒點兒水喝。”
“你有沒有點兒常識啊?手術後是不能立刻喝水的。”董言言笑嗔道,“所以現在你只能在望梅止渴和飲鴆止渴之間選一樣。”
宋明誠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喉結艱難地動了一下,笑道,“我要是駱駝就好了。”
“真難為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董言言苦惱地說,“怎麼辦?傷口肯定是要留疤的,好在還沒破相。”想著想著,她都替他鬱悶了,沒想到宋明誠倒是不以為然,有氣無力地說,“真破相了,我還省心了呢。”
“你要是真破相了,我也省心了。”董言言苦笑道,“不過這次你真讓我刮目相看,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涼薄的人,可是現在看,不是。”
宋明誠笑了,神色卻忽然嚴肅起來,“言言,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成功的阻止了一件曾經不可挽回的事,過去的結局已經被我們改變了,這讓我確定了一件事,只要我們想,我們就可以改變一切我過去一直以為,我們就算可以改變一些事情,但是卻阻止不了疾病和死亡,也改變不了歷史的程序;現在我忽然想明白了,這個時代跟我們當初的那個時代的軌跡雖然一樣,但是其實已經不同了,跟我們切身相關的人和事,他們的結局,是可以以我們的意志來轉變的,我們可以趁現在還有時間,防患於未然,把一些不好的事情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