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聲慘叫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她毫不猶豫地一記直拳過去,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太陽穴上。他吃痛,搖搖晃晃的後退兩步撞翻了她的畫具,撞到身後的浴缸上,他扶著浴缸想站起來,但是醉醺醺的沒站起來。
董言言一隻手扶著毛巾架,一隻手捂著喉嚨大口大口的呼吸,轉頭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
“要發酒瘋上外面發去!老孃不是你的出氣筒!”她從毛巾架上拿了一條大毛巾,囫圇的圍在身上,摔上了浴室的門,準備回二樓換衣服去,走到外間,才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洗手間是套間的結構,裡面是浴室,外間是洗手間,張遠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突然看見她只圍著一條毛巾出來,不禁嚇了一跳,只愣了一瞬就趕緊轉過頭。
董言言此時是多麼的慶幸自己在家裡也沒有裸奔的習慣,否則豈不是被這小子看光光了?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看見?
“我弄不動他,你把他給我拖出來,把他處理好了,到我的書房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面不改色地說了一句。
張遠低著頭答應了一句,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才趕緊跑進浴室裡,只見瓷磚地上一片兵荒馬亂,宋明誠慘白著一張臉,坐在浴缸旁邊。
“扶我起來。”他皺著眉頭說道。
張遠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他踉踉蹌蹌地扶著他的肩膀跑到外間,抱著馬桶就開始吐。
這種場景,張遠見慣了的,等他吐夠了,幫他清理乾淨,扶著他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宋明誠靠在沙發上,蒼白著臉,虛弱地問他,“剛才你看到什麼沒有?”
“我看到浴室的地上只有畫具,所以,她可能只是在畫畫。”張遠謹慎地說道。
“我是說,剛才她光著出去的。”宋明誠不耐煩地說。
張遠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刀子一般的目光,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呃……除了不該看的,都看到了,她圍了一條浴巾。”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走吧。”宋明誠說著頭一歪,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張遠一看他這麼睡著不行啊,想把他拖到臥室裡,轉念一想,樓上的那位還沒有下來呢,萬一一進臥室,再撞上她換衣服,那自己今天就徹底的交待在這兒了。
她自個兒男人撞見她洗澡還被她揍個半死呢,自己跟她無親無故無冤無仇的,一不小心把她看了個徹底,她還不得整死自己?
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書房等她比較好。
他整了整衣服,快步上樓找到了她家的書房。
董言言早已經換好了衣服,在書房裡等他了,見他進來,示意他關上門。
“他這幾天,都跟什麼人在一起?”董言言問道。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夥伴。”張遠說道,“董總,宋總今天是有點兒喝多了,所以——”
“我的男人,不需要你替他辯解。”董言言走到電腦跟前,開啟了電腦,調出了本市的地圖,用滑鼠沿著伊通河畫了一條長長的線,轉頭問他,“這一片的黃金地段,橫穿了兩個區,都被咱們公司拿下了是嗎?”
張遠點點頭,“是的。”
董言言皺起了眉頭:他的胃口太大了,她原本想的只是學校附近的那一小塊地方,他卻把伊通河沿線的棚戶區幾乎都拿下來了,上億的投資,這該如何收場?
“銀行的貸款下來了嗎?”
“……還沒有。”
“都三個月了,為什麼銀行的貸款下不來,政府部門的批文也一個都沒有跑下來?那麼當初競標的時候是怎麼拿下這些地的?”董言言接著問道。
張遠躊躇了一下,隨即說道,“競標的時候,一切手續都符合流程。可是批文——”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