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丟盔棄甲,斂起所有尖銳的刺,甘願做對方的小狗。
不,他不是合格小狗。
小狗的愛是無私的,他只是裝出來的、表演的大度,其實內心陰暗又自私,想要獨佔主人全部的目光——
如果實在得不到全部,那多得到一點點,也是好的。
喬澤也不知道段景曜怎麼突然又哭了,連忙給他擦眼淚,問他是不是還在發燒不舒服?
段景曜只是搖頭,問喬澤能不能再抱抱他。
喬澤點點頭,兩個人又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段景曜果然沒有再流眼淚,喬澤也感覺好多了,離開病房去找醫生詢問秦煊的具體情況。
得到的答覆和段景曜說的差不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在等待病人甦醒。
在醫生這裡再確認一遍,喬澤心裡的大石頭才算是徹底落地。
凌晨時分,艾德里安也趕到了醫院,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一路風塵僕僕,微卷的金髮在頭頂翹起幾撮,看起來莫名有種潦草的可愛。
他找到喬澤暫住的病房,還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一下,直到喬澤說他是自己的朋友,保鏢們才放了他進去。
“他們看起來真像是電影裡的黑手黨……”艾德里安不禁感慨,他先是上下打量喬澤,確定對方真的沒有受傷,“喬,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而後才轉向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嗨,你好。”
他朝段景曜露出一個微笑,還主動伸出了右手。
“我記得你,你是喬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上次沒有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我叫艾德里安,也是喬澤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