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範幼歆失神撫著紅玫瑰的花瓣。玫瑰訴說情意,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為了花朵代表的涵義而心傷。
“那只是一束花。”他說。
她扯開笑,心疼這些不受青睞的玫瑰花。“對你而言,這的確只是一束花。”
“對我而言,花沒有任何意義。”他強調。
她迎視他漆黑的眼。“對我而言,這讓我看到一個女人對你的愛。”
他雙手一擺。“我不愛她。”
她懷疑。“卻給她愛的錯覺?”
“我只愛你。”他說。
她雙手刻意在胸前畫個十字。“我承受不起。”
“她只是朋友!”他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天,他真的只把她當成朋友!
她指著花束中的卡片,好心提醒。“朋友不會因為週年而大費周章。”
“別讓你的心被嫉妒給矇住了。”他攏起眉頭。
她冷哼。“原諒我心眼小,氣度不夠大。”
他瞪著她。“我要你回來。”
她仰高下顎。“不。”
“因為Shelly和這束花?!”他咆哮。
她看著他,發現男人肯定是全世界最簡單的單細胞生物。“因為這代表的意義。”
他煩躁不已,又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這不代表任何意義!”
“對你也許是無意義,對我卻代表背叛。”
項靖宸停止踱步,一個箭步來到妻子面前。“背叛?”他冰冷地重複。
範幼歆無懼地迎視氣惱的他。“難道不是?!”
他和Shelly劃清界線,知道她在乎的就是這個,也認同夫妻間的獨佔欲,重點是,他以為自己已經表示得很清楚!
項靖宸雙手煩躁地扒過頭髮。“幼歆,我到底要怎麼做、怎麼說,你才會試著相信我?”
範幼歆心冷地搖頭。“不用了。”
“你不要我了。”他沙啞問
。
她一震,手臂環胸。“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問題是,你倒很大方地把我送給別人。”
她僵著身子,無語。
項靖宸挑起她下顎。“第一、我不同意離婚;第二、你還是我老婆;第三、我愛你。以上,信不信由你。開會。”
他瀟灑地握下三項宣言,隨即離開辦公室。
範幼歆緊繃的神經,在他離開的第一秒後完全鬆懈,壓在心口的淚隨即不請自來。
老天,她該怎麼做?情人眼裡哪容得下一粒砂?
她忘不掉心痛的感覺……
範幼歆搗住臉,失控哭泣。
日子和過去的這一個月一樣,她讓家人照顧得好好的,孃親像養小豬一般每天將她餵飽。孕吐當然持續發威,老媽信誓旦且一定是男孩,才會這麼折騰媽媽。關於這點,她不予置評,她還是想要一個像櫻花般柔嫩的女娃娃啊!
姿歆因香港服裝展,讓主辦單位以大把鈔票請到香港負責整體造型,因此送大肚妹妹上下班的重責大任由大姐薡歆接手。
問題是姿歆的車因空調問題送廠維修,本來兩姐妹計劃一同搭捷運上班,但在出門上班之際,范家門口來了個不速之客。
對方和薡歆說了幾句話後,薡歆隨即拉著妹妹搭上不速之客的賓士車。詭異的是,薡歆不是坐在副駕駛座,而和妹妹坐在後座,完全將不速之客當成司機使用,這對一向視禮貌為人生最重要之事的大姐而言是不可思議的事。
“他是誰?”範幼歆附耳輕問。
“學生家長。”範薡歆回答得很制式。
“學生家長會來接你上班?”
“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