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侃大山,說出了他對滿清朝廷的看法。
他的觀點是,滿清“異日之禍必先根本顛仆,而後方州無主,人自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
曾國藩反駁說:“本朝君德正,或不至此。”
烈文辯駁說:“滿清國初創業太易,誅戮太重,所以有天下者太巧!天道難知,善惡不相掩,後君之德澤,未足恃也。”
意思是說,滿清建國的時候,殺人太多,造孽太重,即使以後的君王不錯,也不能彌補那些開國者的罪孽,因此他們所謂的好,是靠不住了。
從歷史的眼光看,這位年輕的趙烈文比曾國藩的眼光高多了!
而有了麥柯等人的助推器以後,曾國藩的觀點就更加站不住腳了。
曾國藩實際上也不得不為,他總不能把自己輔佐了幾十年的滿清說得一無是處吧?
因此他也只能瞪著眼說瞎話,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止,說的話簡直就是不講理,一味對滿清愚忠了。
雖然二人意見相左,曾國藩對他的欣賞卻與日俱增!
因為,丁善慶一說需要個名厲害的助手,曾國藩第一個就想到了趙烈文。
曾國藩不是沒有想到他手下的其他大員。
可是一方面他們都已經各自負責一攤,難以脫身;另一方,他也認為他們並非是合格的人選。
某一個方面,也許他們不錯,但是全面衡量,他們卻不是可以獨擋一面,獨力承當大局的文武雙全人才。
而且這種文武雙全,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文武雙全,而是富有開拓進取,滿懷創新精神的文武雙全!
這個趙烈文呢,曾國藩承認,他不少方面比自己都厲害!
因此,他依然派出他來擔任這個儒家軍司令。
雖然是副的,但是和正的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丁善慶的心思還有嶽麓書院,還有軍事理論的研究。
同時,即使是參與軍事,他也主要在軍隊建設上,而不是在軍事管理上,更不在打仗上面。
因此,今天的兩軍對壘,實際就是趙烈文對羊種!
趙烈文的六萬儒家軍,按照二十八字營的編制,背靠嶽麓山,有人站佇列,有人守營盤,軍紀森嚴,張弛有度,竟然呈現出凜凜軍威。
羊種帶領的是羊家子弟兵,一共三個軍!
這三個軍全體出動,兵分左右,對陣儒家軍。
羊種中軍陣中,居中指揮,兩軍在他左右,各有一杆認軍旗。
右面那個軍是永恆軍,認軍旗上兩個斗大的楷書:永恆!
左面那個軍是永生軍,認軍旗上也是斗大兩個字:永生!
中間還有一個軍,認軍旗上,則有四個大字:耶穌精兵!
三個軍都是標準編制,都是三三制,一直到班級單位,都是如此。
一個軍下轄三個師,每個師的定員和實際編制都是一萬人。
因此,在人數上,羊家軍也是九萬人,和對壘的儒家軍相等。
這些將士,當然不都是羊家子弟,但是軍官都是!
士兵則是從別處召集而來,歸屬於羊家精英的統領。
不過,不管是羊家子弟,還是外姓他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是基督徒!
這些人經歷了戰火的考驗,信仰上都非常堅定!
今天,他們就要以堅定的信仰為根基,和這些儒家弟子較量一番!
在這些正規軍後面,就是那些各家學派的子弟兵,他們雖然依然聚在自己的學派大旗下,但是都已經聽過福音,不少人已經決志信主接受了基督教信仰。
現在他們用自己的學派主張和儒家對立,都知道只不過是兩種相對主張之間的對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