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瑪蕾茜昂娜卻很明顯是第一次。在這一夜之後,兩人的立場完全逆轉。瑪蕾茜昂娜是在拼命。
她非常清楚伊路阿迪魯是個弒父、並且將罪名扣在母親巴露莉特身上的人。這幾天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夜不成眠。這是一個賭注。
她曾經偷看過母親是怎麼俘獲父王的心、誘惑父王的,跟伊路阿迪魯同是十七歲的她,非常清楚如何將自己的美麗作為武器。
在黎明前,瑪蕾茜昂娜確信自己穩操勝券。之一是被伊路阿迪魯所愛,還有就是……他對自己抱有的罪惡感。那晚之後.這種胖利更是不可動搖。
『瑪蓄茜昂娜的侍從……?』
伊路柯迪魯命令佛裡德斯讓對方進來。這種時候來有什麼事?進入伊路阿迪魯的起居室的,是個非常眼熟的奴隸少女。她在進入房間後立刻屈膝跪下。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伊路阿迪魯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問。伊路阿迪魯將室內的燈熄掉了幾個,房間被昏暗支配著。
『瑪蕾茜昂娜有什麼傳言嗎?』
少女將手放在胸前沉默地顫抖著。
『到這邊來。』伊路阿迪魯催促著。
『是……是!』
阿納伊娜向前跪行了幾步,再次畏縮。
『沒什麼好怕的,有什麼事就說吧。』
伊路阿迪魯發現少女顫抖的很厲害,溫柔地說。
『朕記得你的臉,你是前幾天在地震的時候保護馬蕾茜昂娜的侍從吧。』
『是……是的。』
阿納伊娜瞬間抬起臉,咬著嘴唇又再次低下頭。
真令人意外。平常根本不把女奴放在眼裡的伊路阿迪魯竟然還記得自己。
『再稍微過來點,你這麼畏懼的話就沒法說話了。』
伊路阿迪魯看著還在顫抖的阿納伊娜苦笑。
『是什麼壞訊息嗎?無論什麼事朕都下會責怪你的。』
阿納伊娜已經靠近到觸手可及的地方,突然站起來。
伊路阿迪魯看到少女胸口處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請您原諒!』
少女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嘶啞地叫著向伊路阿迪魯的身上撞去。
伊路阿迪魯輕易地就接住了少女。同時,也接住了她手中的短劍。他將少女抱上膝頭。
『愚唸的行為……』悲哀的語調籠罩著少女,『難道要為瑪蕾茜昂娜盡忠到這種地步嗎……』
『啊!請放我下來。』
少女幾乎要昏過去似的哀求他。
但是,伊路阿迪魯還是緊緊地抱住阿納伊娜。激烈的顫抖傳了過來。
『不用怕,也不用解釋。』
他平靜地說。佛裡德均在臨室待命,他不想引起不必要騷動。
『我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原本……』
伊路阿迪魯那留有傷痕的美麗的臉苦笑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他不知道瑪蕾茜昂娜為什麼會派這麼溫和的女孩來襲擊自己,她有什麼企圖,這種女孩怎麼可能傷得了伊路阿迪魯。
『為什麼你像小鳥一樣的顫抖。』
短劍還握在阿納伊娜的手裡,已經沒有了殺意。不,剛開始就根本沒有殺意。
『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你已經不能再回到瑪蕾茜昂娜那裡了。』
瑪蕾茜昂娜絕對不會給個失敗的刺客活著的機會。她的母親巴露莉特也是這種人。
『能逃到哪裡就逃到哪裡去吧,你奴隸的身份也被解放了,如果有親屬的話,就跟他們一起走吧。』
伊路阿迪魯用指尖輕輕地抬起阿納伊娜的臉。也許因為略微放寬了心,少女的身體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