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澎湃,彷彿要燒破黑空,與森藍色文火鏖戰爭雄!
“很好,”
寶玉輕聲笑著,一手招來完全屬於自己的藍色火焰,另一隻手,卻是扯了一把森藍色的文火。
他感覺一邊滿是舒適,另一邊卻泛起刺痛,笑容就更加燦爛。
只見寶玉兩手相合,帶起一溜兒浩蕩,也帶起一溜兒陰森的藍光,讓兩種文火,在他的胸前對撞。
嘭!
一聲巨響,如同涼水鯨傾沸油!
森藍色文火陡然爆裂起來,好像一條閉目養神的毒蛇被人用手掌抓起,要露出毒牙,要噴射毒液,要害人!
可是被人掐住七寸,毒蛇只能空耗力氣,被無比浩蕩的藍色文火逐漸侵蝕……
毒液蒸發、毒牙折斷,
森藍色的文火慢慢沒了陰冷的氣息,只剩下純粹的力量,化作藍色文火的養料補充。
寶玉的眼眸越發明亮,笑道:“果然,森藍色文火裡大部分是我的力量,只要我攢到的文火足夠純粹,只要我想要淨化於它,它就沒有不被淨化的道理。”
這是寶玉隨著學識豐富逐漸懂得的事情,但也沒太大把握。
如今看見一切往妙處發展,頓時心曠神怡,宛如鯨吞瓊漿蜜露。
三個時辰,
五個時辰,
十個時辰……
足足過了一天兩夜,他的文火終於沉默下來,好像一個依賴大人的孩子,在他的周身纏繞親暱。
而在此時,寶玉處在文火之中,已經沒有了半點不適的感覺……
“唉……吾之道理……”
虛空之中,隱約響起一聲蒼老的嘆息。
寶玉驀然抬頭,眼睛眯起來,笑道:“呂不韋,我有我的本心,要走自己的途!
你的道理是那《呂氏春秋》,等我實力足夠,自然會書寫而出。但是世人是否學習、鑽研,我就不會多管。”
說罷,寶玉牽扯文火落上文山。
剩餘的九十四丈文山蒸騰烈焰,雲蒸霞蔚,卻不再損傷他的潛力根底分毫。
寶玉和鬆快下來的君子劍打了聲招呼,一步踏出,瞬間迴歸了本元。
“可解決了後患?”
白南煙坐在一側的杌凳上,擺弄刺繡,旁邊還有木秀兒小心服侍。
趙貴寧、樂陽申、百里鳴也在,還有翟明生,很是安分的守在門外。
寶玉讓翟明生關上房門,翟明生也很聽話的做了,等房門關閉,寶玉把目光放在桌子上的好些只紙鳶上,笑道:“解決了,還算順利。”
“那就好,”
白南煙纖秀的手指撥弄桌上的一堆紙鳶,百無聊賴的道:“那我去練琴了,你既然解決了後患,那麼,這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時候處理一下呢。”
“你不幫我?”
“我的腦子沒你好用,需要動手的話,隨時找我。”
白南煙丟下一句話,推門出去。
翟明生恭送白南煙,還有比較起來更像白南煙的侍女的木秀兒出了房門,又把門扉輕輕關上。
“你可算出來了,把賈寶玉給你寫的詞賦給我看!”
“不給!”
“那就別跟我學習琴藝……”
房門關閉的時候,外面傳來九娘和白南煙各有韻味的聲音。
樂陽申一下子沒忍住笑,噗了滿口茶出來。
寶玉瞪了樂陽申一眼,把手伸向桌上的一堆紙鳶。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隻……
大門朝南,正對六條寬闊石階,石階兩旁都有威武雄獅,彷彿腳踏一方,鎮壓亙古。
水合小城的府衙上方掛著黑金大匾,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