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聽你說過,你們倆很早就在一起了,幾乎是一起長大的,那為什麼,為什麼他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你都一點不知道?”
提起這件事,魏休音也不由微微蹙起眉來,“那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說起來,我也不是很記得了。”
中秋新年元宵,楊澤出宮去和楊家的人團聚,雖然他應允了楊澤出去卻不會寬容到讓楊澤在家裡住上一天,一則是為了自己,二則也是為了楊澤的安全,不再他勢力範圍之內的東宮,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吃完團圓飯侍衛就會把楊澤接回來,年年都是如此。可偏偏那一年,就不太一樣。
他隱約是記得那一年魏莊帝似乎很開心,還駕臨了德妃的寢宮,十幾年來,算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在一起過中秋,一家人在一起總是開心一些,他就喝多了些,沒等到楊澤回來的訊息就睡過去了。
等次日醒來楊澤已經回來了,但卻是早上才接回來的,他也許是心情好,並沒有追問,卻不知就是那一晚上出了事。
謝思甯一定是早就策劃好了的,早早就在楊澤家附近埋伏好,等到楊澤一出來就撲上去,以謝家的勢力和謝思甯在謝家的地位來看,要調動能夠暫時擋住侍衛的人手並不難。
“阿澤說他那天晚上喝了點酒,他的酒量一向淺,那個女人有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近他,他就沒有怎麼留意。他們一起去了客棧,之後的事情他說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魏休音思索著記憶中的線索,整合起來,最後補充,“他說他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衫是換過的。”
阮湘靈手指點了點唇角,懷疑道:“會不會是仙人跳啊?”
“什麼是仙人跳?”
“就是比如我想要嫁給你就把你灌醉脫了衣服和你
在床上過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說我們已經行了夫妻之禮,逼你去向我父親提親啊。”
“應該……沒可能吧。”魏休音思忖著道。
“為什麼?”
“因為那個女人出身不凡,若是鬧出這種事情,她怕是不會有逼迫阿澤的機會,而是會立刻被嫁掉。”事實上她就是馬上被嫁掉了。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魏休音道:“她已經過世很多年,據她的夫君說,她生下阿福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前些時候我們就被她夫君‘請’去給她祭拜過。”雖然自己算是害死謝思甯的主兇,魏休音卻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好愧疚的,就算世事重來,只要是對楊澤有所覬覦的人,無論是謝思甯還是李思甯,他一樣會像當初那樣做。
“這麼說,阿福是她的夫君送來給你們的?”阮湘靈難以置信地道。
“是啊。”
阮湘靈不知道該表什麼樣的表情表達什麼意見了,她絕對今天她聽到是一切都和她之前所接受的知識常識沒有一樣吻合的地方。
那什麼,一個丈夫竟然會養大自己妻子和別人所生的孩子,還會把孩子奉還給孩子的親生父親……這種事情是正常男人會做的麼?
阮湘靈忍不住的問:“我聽你的意思,你的家世以前似乎很富貴?”
何止富貴?簡直是天下無雙。魏休音挑了一下眉,耳畔忽然捕捉到熟悉的腳步聲,沒有作答,對阮湘靈道:“有人來了。”
上天如果拿走你一樣東西,一定會給你另外一些東西作為補償。魏休音自從失去視力之後,無論是嗅覺聽覺都變得十分靈敏,甚至可以和從小修煉上乘武功的林沐修媲美。
阮湘靈覓聲看去,就看到秦潞安楊泊,還有楊澤,三個人一起走過來。
不知魏休音說的是誰來了。
看著楊澤緊緊牽著我想的手回家的背影,阮湘靈都特別想過去吧魏休音搶過來,對,搶過來!那時楊澤可以營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