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現這周圍倒是有很多老熟人。
以前的蘇州知府馮汝弼,還有甚至還有王元美的師父王材,自然也就有王元美,兩人已經多年未見,如今倒是有幾分尷尬。
王元美嘉靖二十六年中了進士二甲。
此時孩子都有好幾個了,而顧綰和王偕卻依舊是膝下無子,想到這裡,顧綰突然覺得自己要好生加把勁了。
潘老似乎察覺到顧綰的異樣,摸了摸鬍子說道:“說來,今日沒有請蘭君,卻也是有原因的。”
潘老看了王暨一眼,王暨笑眯眯的喝了口茶,顯然不想要接潘老的這個話茬。
這都是讓潘老有些尷尬。
潘老輕聲咳湊了兩下,而後對著顧綰說道:“這蘭君也算是我們蘇州的青年才俊了,我與他祖父交情頗深,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只是我們這一次的聚會,乃是王學門人的聚會,王偕的老師夏言,若說仔細算起來,算是程朱理學那一派,所以今日沒有請,如是不會有意見吧。”
顧綰頓時一陣無奈,心想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見王元美
“這個我倒是明白,可是潘老,我也不是王學門人啊?”
潘老頓時有些無奈,心想這個丫頭當真是不上道,他喝了口香茶,開口說道:“聽聞你已然拜了升庵為師,升庵算是個王學門人,身為他的弟子,如是自然也算是王學門人了?”
這個邏輯當真聽著就覺得很牽強,先不說顧綰到底承不承認楊升庵這個老師,這楊升庵可也沒有說自己就是王學門人啊。
只是此時在場的都是長輩,顧綰卻也不敢造次,只得開口說道:“潘老說的是。”
顧綰說完這句話之後,王暨開口說道:“這日請如是來呢,就是進行這王學門人的日常宣講。”
雖然顧綰知道這些傢伙找她來,絕對不是幹這些無聊的事情,可是一聽到要聽那些哲學思想,就覺得頭痛欲裂。
什麼花樹理論,什麼吾心即是真理,總覺得太過玄乎。
不過令顧綰意外的是,最先上前將的乃是王元美。這些年來,顧綰也聽聞過這位大才子的名聲,明朝三大才子的名聲卻也不是蓋的,引經據典,出口成章,說的十分玄乎,顧綰聽的雲裡霧裡。
王元美說完之後,瞟了一眼顧綰,見到顧綰一臉迷茫的樣子,心中微微一痛。
不過有些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後,都習慣了。
第二個講得是徐文長,顧綰不得不提起精神來,徐文長的語言十分幽默,聽起來倒是不會睡著,可是顧綰只顧著愧疚了,卻也沒有聽懂什麼。
待到這兩人都講完了,坐在上的王暨笑眯眯的看著顧綰,而後開口說道:“如是,這小輩們之中,便只剩下你了。”
顧綰頓時一囧。
神他喵啊,她哪裡懂什麼花樹理論啊,頂多也就知道些馬克思主義,難不成要顧綰在這裡跟他們這群老頭子,物質決定意識?
她現在可是已經被蓋章算為王學門人了,如何能在這裡拆臺。
顧綰只得開口說道:“我才疏學淺,還是不獻醜了。”
誰知道這王暨老奸巨猾,直接開口說道:“我可是和如是一同攀談過,可是知道如是的水準,不必謙虛了。”
眾人都紛紛用期待的目光瞅著顧綰,顧綰這些年名頭太盛,加上還是個女人,自然是有些惹眼的。
此時顧綰騎虎難下,只得開口說道:“方才兩位大才,如是自覺不如,便換個話題,如何?”
王暨笑著說道:“自然是可以的。”
顧綰只得將自己今日上午在家中些的那點東西,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也就是一些社會學的東西,倒是牽扯了那麼一丟丟哲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