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至純的內家真氣疏導才行!”一念及此,道:“三位大哥,能否容小弟一試?”
樊五道:“秦幫主也懂醫道?”略一點頭,示意那艄公騰開位置,讓秦川扶胡一圖盤腿坐好。
秦川也是盤腿端坐在胡一圖身側,運氣調息,左掌按在他臍下“丹田穴”,右掌則抵在他後腰“大椎穴”,催動“大悲玄功”,開始給他推宮過血。
他按照師父蓑衣人所授搬運內功的法門,將“大悲玄功”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胡一圖體內。待得行功一個小周天,緩緩睜開眼睛,只覺船艙內雲霧繚繞,掩映得燭光朦朦朧朧。
這番執行先天真氣療傷的法門乃修真煉氣之士的看家本領,非身負上乘內功者不能為。只須運用得宜,自是功到病除。秦川當日曾以此法助東方權打通經脈,只是這次胡一圖所受的內傷超過東方權遠甚,實是大耗真氣,待得功滿,他只覺全身乏力,幾欲虛脫。
此刻定睛看時,不禁微微一驚,只見胡一圖正自睜大了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瞪視著自己。
秦川當即收回雙掌,護住丹田,緩緩噓了口氣。
胡一圖皺眉道:“這種救人的法門,你從何處學來?”
秦川聽他已能開口說話,雖則聲音仍是有氣無力,但顯然好轉了不少,不禁喜出望外,道:“晚輩是從家師處學的,只為救急所用,誤打誤撞,想不到真有神效。前輩可好些沒有?”
樊五等三人為了不打擾秦川,早已悄然出艙,此時聽得二人說話,無不又驚又喜,紛紛進艙道賀。
胡一圖搖了搖頭,燭光下臉色仍是蒼白如紙,無半點血色,滿頭紅髮卻如同赤色火焰一般。他聽了那艄公等人的解釋,呆呆發怔,忽然長長吐了口氣,道:“若非丐幫的這群叫花子,姓胡的這條老命多半保不住啦!”
樊五笑道:“胡神醫,這次說起來多虧百戲幫的秦幫主,我們可沒能耐醫好您的傷勢!”
胡一圖向秦川點了點頭,卻不言謝。伸手入懷,取出一個錫紙包,打了開來,裡面卻是六枚銀白色的小丸,約莫有拇指般大小,他服了一枚,站起身來,將餘下五枚遞給樊五,說道:“這是我秘製的‘九轉還魂丹’,乃是天下奇藥。可解百毒,今日便送與三位自服,另外兩枚請轉交給貴幫顧幫主和丘舵主!”
那艄公大聲道:“我輩行俠仗義,何曾想要回報,胡神醫此舉,未免將我丐幫瞧得忒也小了?”樊五與騰慶法也同聲推拒。
胡一圖雙眼一翻,冷冷的道:“姓胡的乃一閒散之人,平生最受不得別人恩惠,送出的東西。概不收回。爾等若不喜歡,只管丟到運河中餵魚便是!”
三丐面面相覷,作聲不得,均沒料到此人竟是如此怪脾氣。
胡一圖哼了一聲。向三丐道:“各位,我和秦兄弟還有事,請先送我們下船!以後見到顧一羽,我自會當面向他致謝!”
樊五吃了一驚。道:“你的身子能撐得住麼?”胡一圖哈哈一笑,道:“放心,我死不了!”
那艄公賭氣拔起鐵錨。將船劃近岸邊,胡一圖更不多言,縱身跳下船去。
秦川只得向三丐抱拳作別,跟著胡一圖下了船。
胡一圖邁步行了兩步,忽又轉身向樊五道:“樊兄弟,相煩你帶我們瞧瞧那灰衣人的屍體!”樊五道:“好,我也想再去看看!”向騰慶法和那艄公低聲叮囑了幾句,這才跳上了岸。
秦川心想:“這三位在丐幫中職司雖不高,卻也是熱血直腸的好男兒。”
三人回到荒宅處,靜夜沉沉,卻哪裡還有谷虛道人的屍體蹤跡?
秦川倒吸了口涼氣,道:“屍體怎麼會不翼而飛?”樊五連連跺腳,道:“都怪我忒也粗心,沒想到此人還有同黨接應來著!”
胡一圖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