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下人正來來往往的竄梭於東廂房與廚房之間。
房內的人已經亂成一團。
“影兒,快去吩咐準備開水,準備藥浴。”李叔已是一頭大汗。
原本要到月底才會進入盅毒發病高期的人,怎麼突然病情加重,難道是因為小少爺出莊而心急,難道是因為再次使用武功損耗大量內力而致。
“是,馬上吩咐去辦。”李影轉身就往外走。
“影兒,加派人手守護莊院,不得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只怕軒兒要提前進入度關期了,可是長山醫聖還沒有回來,叫他一個小小大夫如何是好。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面色鐵青,全身汗如雨下,只因剛才損耗功力太多而進入昏迷狀態,真想軒兒就這樣昏迷著,不用去感受發病時的痛苦,此時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真的發起病來,他也只能學著長山醫聖的手法去處理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察覺軒兒動了動手指,似乎開始清醒了。
“你們幾個,快去準備清水,布巾。”對著幾個已經來回幾次正準備出去的下人說道。
“還有,還有繩索。”急急叮囑道。
原本已經準備出去的幾個人聽到管家的吩咐又重新定在原地,他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是要準備繩索嗎,莊主生病在身,準備繩索幹什麼,難道是想要懲罰誰?但誰也不敢問出心裡的疑問。
一回頭見幾個下人還站在原地發愣,李叔有些火了,如今已經夠亂了,他們幾個還給他添亂。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使盡力氣喊到,看來他平時是太隨和了,這幾個下人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哦。”
“是。”
幾個下人見管家發起火來,更不敢問是否是真的要繩索了,既然剛才聽到沒錯,就去找好了,管他是幹什麼用。
“爹,怎麼樣。”李影吩咐好,再次回到屋內。
李叔並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情況不妙啊。
“哦,對,影,快飛鴿傳書給長山醫聖,就說莊主病情嚴重,怕是要替前進入發病期,請他老人家誤必快些趕回。”
“是,孩兒這就去辦。”李影快速出去。
“誤必快些趕回!。”李叔像是怕李影忘記一樣,對著離去的身影再次大聲強調。
“唔……”床上的人胸口一緊,一口烏黑的血被吐出,順著嘴角流下來。
“軒兒,軒兒,你感覺怎麼樣?”李叔一邊用溼巾擦拭著軒兒吐出的血跡,一邊急切問道他現在的感覺。
“李叔,又要麻煩你了。”自己體內的那種翻江倒海的痛楚,納蘭軒清楚的很,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只是現在體內的蠕動讓他知道,怕是自己要提前進入盅毒發作期了吧,但依目前的情行看,一定不是今晚,因為那種痛還沒達到最高點。
“軒兒,這是什麼話,只要你能好起來,李叔又算什麼。”急忙為床上的人擦拭汗水,整個人已經全身都溼透了。
看著正為自己脫掉上衣的老人,納蘭軒苦笑,幾年了,是四年,五年,還是更久,李叔就這樣每次看著自己發病,就這樣為自己脫去衣服,為自己擦汗,為自己心痛。
“李叔,謝謝你。”
氣弱遊絲的聲音卻打斷了李叔手中的動作,抬頭驚疑的看著正在忍受痛苦的人。淚水已在眼中打轉,軒兒在謝他,他聽見了,他可是當今王朝的九王爺啊,何需感謝他人。
“軒兒,你……?”李叔哽咽。
“李叔,真的謝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要不我……唔。”口中的話還沒講完,又一口烏血吐出,那種血腥味在納蘭軒的口中迅速擴散。
嚇得李叔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