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陷陣本軍不過千人,那萬人之說,是真說錯了。
龐煖再無多言,他輕嘆了一聲,對著趙王拜下:「臣知曉,告退。」
趙王揮了揮手,龐煖再無多言,靜默而去。
戰國之末,龐煖欲召五國而攻秦,趙王無力,乃無始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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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上掛著的風鈴響起,門被推開。
外面的雨聲傳了進來。
這是一家安靜的酒館,只能說,在這個城市裡,找到一家安靜的酒館可不容易。
酒館和酒吧不一樣,酒館,就是一個喝酒的地方。
這酒館裡的燈光有些昏暗。
雖然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吊燈,還有幾個零零散散的檯燈,但是那些檯燈看起來卻並不亮,只能勉強照亮它們所在的那一個角落。
木質的地板和牆壁,桌椅吧檯也都是木質的,空氣中帶著一種很特別的味道,但是不算難聞。
不大的店面被打掃得很乾淨,客人很少,沒有服務生。
迴蕩在小酒館中唯一的聲音是放在吧檯上的那個老舊的留聲機裡傳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老歌。
只能說,這個地方的品味有一些年代了。
整個酒館都是一副老舊的,甚至像是上世紀初一般的風格。
也怪不得這地方的生意不好,這樣的風格可不是年輕人喜歡的。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鬆了松領口的領帶,順手關上了大門,將自己的雨傘放在門邊。
看著四周的環境,聽著耳邊富有年代感的歌聲。
心中暗自評價了一下這間酒館給他的第一印象。
他還是頗為滿意的,今天他就只想安安靜靜地喝一會兒酒。
這地方的風格和氣氛都符合他的想法。
就這吧。
想著,他挪動著有些疲憊的腳步來到了吧檯邊。
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打算出來喝幾杯。
不要問為什麼,男人,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的。
吧檯上面吊著一盞掛燈,使得這裡看起來要比別的地方都要亮一些。
真正走進了這間酒館中年男人才發現,這地方何止是客人少,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是隻有兩個客人。
一個是坐在左邊角落裡的一位邋遢大叔,另一個是坐在大廳的一位帶著眼鏡年輕人。
他們兩位都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
還真是,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中年男人看了看四周,還是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頗為疲倦地脫下了自己有些潮濕的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
「老闆在嗎,一杯啤酒。」
「啊,來了。」
懶洋洋沒有力氣的聲音從後臺傳來,聽起來就像是幾天沒有睡過覺一樣。
這種招待人的語氣可不怎麼樣。
中年的嘴角一翹,無奈地搖了搖頭。
門簾被掀開,一個穿著襯衫的人從吧檯後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短髮的少女,黑色的碎髮帶著一種利落的感覺,白襯衫的領口打著一個黑色領結。
她的面板很白皙,銳利的劍眉下卻是一雙低垂著的黑色眼睛,看上去有些沉默和懶散。
面孔非常英氣夾雜著俊美,有種特別的魅力,一種難以言喻的中性之美。
很好看的英氣少女,除了氣質看起來有些頹廢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的美感。
只不過這種美感被她手上的一道刀疤破壞了。
少女打著哈欠,露出了一道從左手手背上劃過的刀疤,將這份本該沒有缺陷的美感生生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