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的風頭可出的夠有水平的啊。”
緊跟著吳氏便對水清打探之事表示了讚許,只聽水清又道:
“錦翠姑姑還跟我說,老夫人對夫人您肚子裡的這胎可上心了。也斷言是位公子呢,還說,公子生下來便是蔣家的大公子,得好好培養,寄予厚望呢。這地位可不是大房那三腳貓的炫耀可比的來的。”
吳氏聽了水清的話,摸著肚子,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兒子啊兒子,你可要爭氣呀!勢必要出來個哥兒,壓得那大房再不敢作亂。”
水清見吳氏笑得不那麼誇張了,這才從她背後走出,又給吳氏倒了一杯棗茶,說道:
“奴婢說句稽越的話,老夫人對咱們二房可真是比大房好多了。夫人您知道老夫人送了什麼給大房的大姑娘嗎?只不過是榮寶齋裡出來的一件普通耍貨,翡翠兔子,就這麼小小的四隻,也就只能給孩子當個小玩意兒了,絕不超過這個數。”
說著水清就對吳氏比了比一根手指,吳氏眼前一亮,主僕二人再次掩唇笑了,吳氏再度升起了一股優越感來,說道:
“是嘛。那老夫人可真是偏心啊。大房……豈不是又要毆死?”
她記得生女兒的時候,老夫人送的那些雖不說是頂頂富貴的東西,但卻是比大房要好太多,想著那兩張胖臉上尷尬的表情,吳氏就覺得他們可憐。
“可不是要毆死嘛。沒準兒啊,大房現在正躲在被窩裡哭呢。”
水清說完這話之後,吳氏又是笑得一陣亂顫,心情大好,喚來了乳母,說道:
“今兒給姑娘做些好吃的吧,一定要告訴她,讓她聽明白這是我賞的,讓她吃完了,就學著叫娘,知道了嗎?”
乳母領命,又多嘴問了一句:“夫人,上回您不是說不讓多喂姑娘嗎,怕她生的太壯,失了女孩兒的儀態,怎的今日……”雖然乳母當時也覺得讓一個不會走路的小女娃注意儀態有點可笑,但想著自己多問一句總是沒錯,於是就問了。
吳氏臉上閃過不悅,水清見狀就趕忙上前呵斥:“讓你去你就去,今兒夫人心情好,想給姑娘多放點吃食還輪到你這奴婢多言?快去!”
乳母平白被水清打了一下臉,尷尬的退了下去,主僕這才又得意的相視一笑。
晚上,蔣夢瑤在爹孃中間沉沉的睡了過去,戚氏和蔣源卻是不怎麼睡得著,戚氏幽幽嘆了口氣,蔣源扭頭看了看她,說道:
“娘子可是有什麼心事?”
戚氏點點頭,如今他們倆已是惺惺相惜,各自都接納了對方,有話自然也可與對方說的。
“我在想,若是阿夢在這裡長大,將來肯定沒有自信,你我都是這副被人壓制的模樣,必會連累她受人白眼和欺負的。”
蔣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問道:“娘子待如何,說與為夫聽一聽,可好?”
戚氏艱難的翻了個身,面對著蔣源,說道:
“你也看到我們如今雖身在國公府,可是國公府裡卻始終將我們隔閡在外,與其這樣寄人籬下的住在富麗堂皇的國公府裡,不如在鄉間築間小屋,一家人和樂融融的要好。”
蔣源也轉過身子面對她:“娘子是說,想搬離國公府嗎?”
戚氏又是一嘆:“唉,我也只是說說,你畢竟是府裡的大房一脈,出府另住怕是行不通的,算了,就當我是異想天開了。睡吧。”
“……”
蔣源沉默了,戚氏已經閉上了眼睛,但她的話似乎給他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蔣源卻是夜不能寐的。
蔣夢瑤會走路之後,德智體就開始了飛速發展了。在大房院子裡,經常能看見她小小的身子滿院跑的情形。
上一世的蔣夢瑤是個病秧子,孃胎裡帶出的先天病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