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是盡力抵禦外國對中國的滲透,新中國則全力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英國倫敦方面對此非常難受,派遣幾千甚至幾萬軍隊到中國來就是送死,根本無法讓中國屈服。
克里米亞戰爭已經證明一件事,幅員遼闊的大國只要還能戰鬥,英國就無法取勝。英國現在的實力無法讓一個幅員遼闊的大國屈服。如何應對中國這樣的大國突然崛起是個全新的課題。
“那貴國想開發什麼礦產呢?”英國公使試探著問道。
“鐵礦。”左志丹回答的極為乾脆。說完這話之後,左志丹與英國大使都有種極為扯淡的感受。鐵礦石在這個時代不是特別珍貴的玩意,英國自己就有鐵礦,歐洲的鐵礦也不少。中國現階段更不缺乏鐵礦。海南島的石碌鐵礦,馬鞍山的磁鐵礦,都足以讓中國的鋼鐵企業全力開工。且不說西澳大利亞有沒有鐵礦,就算是有,千里迢迢的從西澳大利亞運輸鐵礦到中國,怎麼看都是無比離譜的選擇。
與英國方面的震驚相比,中國外交部長左志丹的感受更有神秘主義因素。
光復軍裡面最近十年來一直有一個“玩笑”,那就是洪天王創立了拜上帝教,實際上真正的天王轉世不是洪秀全,而是韋澤。這是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平心而論,如果不是韋澤從一開始就把大量的基礎知識在光復軍中普及,大家會覺得包括電報在內的很多東西都是法術。即便是大家知道這不是法術,而是韋澤所說的“科學”,但是能夠創立這樣科學的體系,這件事本身就有一種濃厚的神秘主義感受。
為什麼只有韋澤一個人才能看到並且創造出中國的科學體系,這是“例外”,這是“孤例”。想解釋這種“孤例”,神秘主義往往是最好的解釋。“受命於天”“天授”“星宿下凡”,中國特有的解釋在中國科技發展以及工業化建立上有著莫名的說服力。越是強調韋澤的與眾不同,就越有說服力。越有說服力,就越強化了韋澤的與眾不同。
從韋澤的角度來說,西澳大利亞的鐵礦對中國極為重要。那鬼地方的鐵礦無比精純,鐵礦越純,鍊鋼成本就越低。最重要的是,精純的鐵礦能夠讓生產工藝變得簡化,鋼材的品質可控程度提高。21世紀韋澤在鋼鐵業的朋友們說過此事,中國21世紀的鋼鐵爐子都已經“極為嬌嫩”,用中國自產的鐵礦只怕會炸爐。
如果能用上澳洲鐵礦,中國1870年的鋼產量只怕能夠輕鬆突破三百甚至五百萬噸的規模。這就完全凌駕在英國之上。從更長遠的視角看問題,只要有利可圖,中國的航海業就會以可怕的速度膨脹起來。
最近兩年軍艦的建造就極大促進了民用船隻的發展,廣東造船廠就提出了一種萬噸輪的設計方案。傳統的鐵骨木殼遭到了顛覆,一種鋼骨架鋼殼的運輸船設計被提了出來。只有這種設計才能實現快速建造萬噸輪的理念。而這種萬噸輪無疑能夠讓遠洋運輸成本大大降低。
左志丹並不清楚這種變化,他只是覺得韋澤的跳躍性思維已經讓他無法跟上。他對一臉不可思議的英國大使問道:“英國方面能接受麼?”
“如果真的只是鐵礦的話……”英國大使差點就要說出“NoPloblem”兩個字。但是處於外交的技巧,英國大使把這兩個人咽回了肚子裡頭。他思忖了片刻答道,“我會向國內彙報此事。不過日本的問題還得先確定才行。”
“鐵礦的事情不確定,日本的事情就不能確定。”左志丹也想把這件事給弄成死迴圈。畢竟如此的商業討論未免太離譜了,中國根本就沒去過澳大利亞,韋澤怎麼都不太可能知道澳大利亞的礦產分部。與其信誓旦旦的談論之後的事情,還不如把這個當作一個籌碼來堵住英國人的要求。此時左志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