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我們也是被*的沒有活路了,才來找省政府的。”
穆國興看到這個講話的,就是那天他們去拆遷工地,見到過的那個要拿木棍打他們的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我們兩個恐怕已經見過面了吧?要想解決問題起碼也要給我點時間,讓我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嘛。不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省政府一定會認真考慮群眾提出來的合理要求,徹底解決中心廣場在拆遷當中出現的各種問題。”
那個年輕人此時也彷彿認出了穆國興,但是他又不敢確認,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立刻面露喜色喊了起來:“我認出來了,你就是那天到我們家裡去過的那個人,我還差點拿棍子打了你。您一個省長能到那種地方去,就說明您心裡還有我們老百姓,我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年輕人說完轉身喊道:“大爺、大叔、兄弟、姐妹們,回去了回去了,這個省長去過我們那裡微服私訪過,我還和他說過話呢,這下子我們有救了。”
年輕人很有號召力,說完這句話,對著穆國興一抱拳:“省長,不好意思了,那天我太不禮貌了!以後你要再到我們那裡去,我一定請你喝酒!”
年輕人說完一轉身,就帶著和他同來的人走了。領頭的走了,其他的群眾也跟著四散而去,前後不過五分鐘,大門口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一個自稱是信訪辦主任的幹部走了上來:“省長,還是您英明,幾句話就把這些刁民們給糊弄走了。”
穆國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冷冷的說道:“你是一個信訪辦主任,把人民群眾稱作為刁民,先你的思想就有問題。對群眾的疾苦莫不關係採取糊弄的手段,這就是你沒有責任心的表現。你現在回去馬上寫一份檢查交給秘書長,聽後處理!”
這個信訪辦主任難得在省長面前露一次臉,本來想拍拍穆國興的馬屁,卻沒想到一下給拍到了馬蹄子上,聽到穆國興的話後臉色頓時變的烏黑,剛想向穆國興解釋點什麼,卻見到省長已經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走遠了。
信訪辦主任後悔極了,用手扇著自己的臉嘟嘟囔囔地說道:“我這不是***在犯賤嗎,忙活了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上,就說了這一句話竟然還要寫檢查。”
一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的一幫手下,一個個的正在用幸災樂禍眼光的看著他,頓時一頭火起:“看什麼看,還不是你們這些人給搞的,平日裡的工作不認真,這次到讓老子替你們頂了缸了。”這些幹部們都知道主任有後臺,此時見勢不妙一個個的四散逃去。
馮松山聽到信訪辦主任打來的電話,有些著急的問道:“你聽清楚了,穆省長說和那個王二愣子認識?”
“姐夫,我哪敢在你的面前撒謊啊,不光是穆省長說認識王二愣子,王二愣子也說見過穆省長,還說過不該拿棍子把他趕出去。姐夫我可怎麼辦呢?穆省長讓我寫檢查聽候處理哪。”
“你這個蠢貨,我當初把你安插到信訪辦,就是想讓你替我把好這個關,不讓那些刁民告狀的事鬧大了,你連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處分你也是應該的。”
“你不能這樣吧姐夫,打我當了這個信訪辦主任,我給你壓下了多少事情啊,那些對你不利的告狀信我不都是直接扣下來交給你了嗎?我不管,穆省長要是處分了我,讓我丟了官,你就要把我調到你們市裡,起碼也得給我個區長乾乾吧。”
馮松山一頭火起,咣的一聲把電話給撂了,站了起來,就像沒了頭的蒼蠅似的,在辦公室裡來回轉開了圈。
今天上午省委通知他去接中組部孫部長和新上任的省長,他就以身體不適請假沒有參加,省委舉行的那個幹部大會他同樣也沒有去。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在向其他的人傳達一個資訊,他對中央的這個決定是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