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這麼久,枝子媽媽的病肯定不輕。
蕭甜悠去臥室拿來一張卡,遞給枝子說:“這上面是網店賺的錢,反正也是你賺的,我又沒幫什麼忙,你拿去給媽媽治病,不用還。”
“等等,我的也給你。”阿妹一溜煙跑去,也拿了卡來。
枝子看著兩張硬塞到她手裡的卡,眼淚一下奪框而出。
這次回家,她身上確實沒什麼錢,因為賺的錢都寄回家了,而且,無論她寄多少錢回家,她奶奶都不肯拿出來給媽媽看病,連她爸爸都沒半點辦法。
姐妹們這真是,雪中送碳啊!
“瞧你,哭什麼,我們也只是物歸原主而已,這些,都是你賺的。”蕭甜悠安慰道。
“謝謝!”枝子沒說日後還錢的的事,這錢和這情,先欠著吧,它日她定要加倍地還。
當晚,倆人不放心情緒不穩的枝子,非要送她到車站,可枝子不肯。
倆人只好跟坐上計程車的枝子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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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下午。
蕭甜悠去療養院看完吳昊後,騎著腳踏車往回趕。
自從吳焱說出下藥的那件事後,她就再也沒同他一起來看過吳昊了。
她每次都是星期天來,先坐計程車到郊區,再租一輛腳踏車上山。
現在是陰曆的八月,盛夏的熱度已悄悄退去,有些樹的綠葉已漸漸轉黃,只等一陣秋風一陣雨,就將紛紛落下,結束它在枝頭美麗而搖曳的一生。
蕭甜悠看著那些葉子,居然有些傷春悲秋!
可是葉兒,你們在春風中陶醉過,你們被陽光溫暖過,你們被春雨滋潤過,你們被大樹供養過。不是嗎?
哪像我的愛情,獨角戲演了一個月,就被趕下戲臺。
正在胡思亂想的蕭甜悠,經過一個大轉彎時,見到了迎面而來的汽車。
急忙將腳踏車龍頭向右一轉,避開了汽車,可是,來不及剎車的蕭甜悠,向坡下衝去。
嘭嘭嘣嘣
腳踏車撞擊著一塊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最後,將蕭甜悠顛了下來。
她和車子往下滑動了半米,終於停了下來。
痛!
蕭甜悠緊閉眼睛,口裡直呼呼。
過了分把鍾,她才睜開眼睛,檢查傷勢。
白色t恤的右邊袖子,已被染成了紅色,右膝蓋上磕掉了一塊肉,隱約都見到骨頭了,左小腿肚蹭掉了一塊皮,也在流血。
手機,手機應該沒摔壞吧?
她忍痛撿回一米之外的手,開啟螢幕,解開鎖。
謝天謝地,還沒壞。
打120?只是皮外傷,人家會嘲笑她吧。
打陶的電話?可事事麻煩他,怎麼行?
找阿妹來吧?可她現在應該在瑜伽館。
滑動手機螢幕,在聯絡人列表中,蕭甜悠見到了陽休之的名字,神使鬼差地,她撫摸了一下他的名字。
手機螢幕進入了撥號介面,再按一下連線就能將電話打過去了,可是她停住了。
怎麼能找他呢?他是別人的男朋友,前面受的羞辱還不夠嗎?
她觸電般,將手機丟了出去。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找親人來嗎?可是她沒有可找之親人。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找愛人來嗎?還可以撒撒嬌,裝裝可憐,博取同情和憐惜。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陽休之並不喜歡她。
嗚嗚,嗚嗚
蕭甜悠大哭起來。邊哭邊宣洩般地亂喊,反正也沒人聽見。
“陽休之,你個壞蛋,有女朋友還勾引別人!”
“嗚嗚,我的初吻,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