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人在江湖生不由己!”
包廂裡頓時傳出了一陣笑聲,這個笑聲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的做作的成分,顯得是那麼的和諧。
當天晚上吳新廣就得到鄭友尊被雙規的訊息,他意識到麻煩來了,一直以來和穆國興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有可能會因此而毀於一旦。
這個時候的吳新廣是進退兩難,如果不幫一下鄭友尊,確實說不過去,不管怎麼說鄭友尊還是自己老婆的親弟弟,這幾年也孝順了自己不少。可要是管呢,穆國興又是一個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鄭友尊指使公安部門把朱芳折磨成那個樣子,不論是誰知道了這件事情都會義憤填膺的。
這一晚上,吳新廣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幸虧他的老婆因為他打呼嚕震天響,早就搬去另一個房間睡了,否則的話絕對會追問他的。
第二天早上,吳新廣看到自己好像一個大熊貓似的,眼圈也黑了,臉上也憔悴了許多,上班之後,順手拿了幾分檔案來到了穆國興的辦公室。
“穆書記,有幾項工作要向你請示一下。”
“呵呵,新廣書記來了,來來來,嘗一嘗我這次從京城帶來的新茶!”
政治局委員的茶自然是不錯的,可吳新廣喝到嘴裡卻是覺得又澀又苦,裝模作樣的把幾項工作彙報了一遍,然後靜等著穆國興的下文。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吳新廣許可權之內的,根本就用不著來請示穆國興,他用這個辦法就是作為一個藉口,否則的話還真沒有機會來替鄭友尊講情。
穆國興也預料到吳新廣會來找他的,等到他講完了,笑著說道:“新廣書記,這幾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就不必要事事都來請示我了。”
“呵呵,穆書記,你是班長,重大的問題還是要經過您的點頭的。”
吳新廣不願意直說,穆國興也就裝糊塗,過了一會吳新廣實在是忍不住了:“穆書記,聽說安康市的政法委書記鄭友尊被省紀委雙規了?”
“新廣書記的訊息很靈通嘛,像鄭友尊這種混賬東西,僅僅是雙規他還不夠,一定要依法嚴懲!”
“噢?鄭友尊出現什麼問題了,讓您發這麼大的火?對這個人我還是瞭解一點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也很聽話,政法工作確實是難搞一點,把握不好就會出問題的。”
既然吳新廣說到正題上了,穆國興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那份早就列印好的網文,遞給了吳新廣:“新廣書記,你這篇網文,鄭友尊和孫懷仁身上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呢?我還有個會,你看完這篇文章後,再代表我去醫院裡慰問一下這個女孩,回來後我們兩個再交換一下意見!”
省委書記下了逐客令,吳新廣自然是不能賴在這裡了,拿起了這份檔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他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小舅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吳新廣明白了,穆書記為什麼要讓他去慰問那個小姑娘,就是要用事實告訴吳新廣,想保鄭友尊是不可能的了!
經過了精心治療的朱芳,精神已經有所恢復,雖然吳新廣不能看人家的隱*,但是手臂上那道道傷痕也讓使吳新廣大吃一驚,特別是醫生的診斷書上那幾行字:**和*嚴重燒傷!更是像一個個炸彈在吳新廣面前晃動著。
看到這裡,吳新廣草草的安穩了朱芳幾句,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他再也不敢面對這個十七歲少女天真無邪的眼睛。這個時候吳新廣再也不敢有保鄭友尊的念頭了,如果鄭友尊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話,吳新廣肯定會上去踹他幾腳的。
坐進車裡吳新廣反覆的在琢磨著,鄭友尊是他小舅子這件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穆書記會不會也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