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傷及筋骨。結果父女團圓。爹爹送我這麼一份見面禮。
“姨丈。我幫青廷看看。”許箬荇藉著洪頎長讓過些。手指很仔細地摸在我肩膀地地方。不能再輕點嗎。很痛。痛。“幸好是她地內功已經找回來。雖然沒有躲過這一擊。但是護體本能還在。沒有折了骨頭。養兩天就好。”
洪頎長臉上地汗好像比我地更盛。弄得我連呼痛地聲音都不好意思發出。這會兒算是明白。即便是病了傷了也要強忍著對父母說沒事地心情。是怕他們急瘋了心才是。許箬荇地醫術。我很是放心。他說沒事。便是沒事地。我小聲地將另一隻好手摸索著過去。拉扯住洪頎長地衣角。柔聲道:“爹。是女兒笨。不曉得躲避。爹。我沒事地。已經不很痛了。”
他輕嘆一口氣。見我吊著胳膊辛苦。在床沿邊坐下來。將衣服角再往我手裡塞一塞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必隱瞞我。都說出來。”
許箬荇將我又扶一下。不至於會壓到傷處:“姨丈。讓青廷休息下。我來說。”
於是,從一案五命的晚上說起,我在回程路中身中劇毒,醒來後,像是傷及心智,很多東西都再記不起,武功也丟失地半分不剩,再後來我獨自出門,在桐廬縣,不小心又身染瘟疫,直說到他從總捕司將我接回,在途中分手,我被殺手偷襲,激化出體內原來的底子,內功又奇蹟般地回來了。
真的是因為被偷襲,才發生地奇蹟?
“失去記憶?”洪頎長詫異地摸摸我的前額,又摸摸我的手,“和她小時候那次是一樣地情況。”
許箬荇很是無奈地點了一下頭:“姨丈,正是那樣。”
“這種情況怎麼會一連兩次出現在同個人身上,難道是那時候的後遺症,箬荇,你還記得上次至今有多少年了。”
“姨丈,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年。”
他們兩個的對話真詭異,是在討論我的病情嗎,怎麼好似說的我都聽不明白。
十年前,我也犯過這個老毛病,也失憶過,這樣的話,洪青廷的人生還真夠多災多難的,但我怎麼沒有聽許箬荇提及過,他一個字都沒有同我說過,口風真緊。
“十年前,那一次?”我抓到他們對話的空隙,怯生生地問一句。
兩個男人迅速地對換一下視線,洪頎長開口道:“青廷,你先休息下,讓箬荇替你配點傷藥,敷一敷應該會好得快,至於縣衙那邊——”
擺明是不想再說下去,我才是當事人,你們為什麼只對我一個人隱瞞。
“縣衙那邊,我替她請了長假。”
“那是最好地,她的身體狀況,最好還是在家待著。”洪頎長眼神一暗,手指頭摸我散在枕間的碎髮,“青廷,不要擔心。”
我哪裡有擔心,我是想知道真相。
三個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先開口,院門又被人從外頭砸開,半點不誇張,比許箬荇進來時的動靜還要大,乒乒乓乓的:“洪姑娘,洪姑娘,洪青廷!”
捕紅 第四卷 39:天牢遽變
莫孤煙,砸壞了我家的院門,一定要你雙倍償還。
洪頎長雙眉一揚道:“好沒禮數,哪裡來的混小子。”
許箬荇沒顧得上出去堵人,莫孤煙已經自個兒進屋來,他大概也沒料到屋子裡頭還有別人,前腳大大咧咧地跨進來,落腳又不是,退後又不是,滿臉的尷尬:“青廷,許仵作,你們都在。”
是,我們都在,這裡是洪家。
“爹,這位是都城總捕司的莫大人,富陽縣五命之案,全賴莫大人從中周旋才沒有給縣衙帶來更大的災禍,女兒也是在查辦此案時與莫大人結識。”我起身不方便,稍稍點頭,算是和莫孤煙打個招呼:“小莫,這是我爹爹。”洪頎長聽完我的話,臉色已是大為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