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原本也沒有瞄準。書,啪地掉在一邊地上。“老爺子。晚飯也在這邊吃?”當歸屁顛屁顛跑到門口,還不忘回過頭來多問一句。
“是,讓廚子將好東西都做上來。”
我故意把眼睛一瞪,哼哼道:“原來平時送過來的都不是好東西,要老爺子來了,才能上好東西。”
白老爺子半真半假地氣得吹鬍子:“已經把你當小菩薩似的供著了,洪丫頭,你要是再嫌不好,我都能當場吐出血來。”
我笑著折下身子去,嘴裡回應付著了幾句,笑得太像是真的,差點把才喝下去的藥都噴出來。
平時,我吃地都是很清淡,那些湯,那些粥,根本看不出是什麼食材熬製的,不過身子一天一天緩過來卻是正經能夠察覺的,白老爺子用這種不惜血本的功夫將我的小命算是慢慢地從閻王殿那裡吊了回來。
這一頓,吃到賓主盡歡,我比平時多吃了好些,有些屯食,連白老爺子要回去,我都懶得站起來送人,他絲毫不介意地示意我坐著就好,當歸送他出去,我自己梳洗好,草草躺下來。
當歸回來很識趣地站在外頭問了一句:“洪姐姐,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我含糊地嗯一下,外頭靜靜的。
其實,我並不睏乏,被子好好蓋著,眼睛在昏暗的燭火下,呆呆地看著頭頂上地帳子花紋,原來小格小格的整齊排列中,還另藏有乾坤,定睛看去,從手邊起始,帳中繪有藤蔓形狀,曲折綿軟著一直纏纏繞繞地爬了上去,半遮半掩間,曖昧交織,無風自動,宛如流水悄然而下,又嫋嫋騰昇而起。
這一切,這麼眼熟。
我無聲地笑起來,怎麼會不眼熟,這分明就是還未曾開花的紫藤,在客棧門口,我可是看了整整一個月時間地。
怎麼會花期才過,回憶已經逐漸模糊,不但是這一段,我覺得很多以前的事情在腦子中都變得淡漠起來,不是用力集中精神去想,淡淡薄薄的一層,似乎都不像是曾經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那樣。
我已經習慣了做洪青廷,想要按照來時的路走回去,怕是不能夠了。
小院子很靜,正因為靜,有些貌似細小的聲音顯得更加突兀,不像是日常的淅淅風聲。
“誰。”我低喝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外頭似乎傳來很悶的一下,像是個人摔倒在地上,很沉很重。
眼睛前面一晃,屋中已經多出個人來,正巧站在唯一的那盞油燈前面,哪裡來地風,將整個人影都放大,印在牆壁屋頂,黑壓壓地一片,隨時都會撲過來,將我整個吞噬。
方才的聲響是他先放倒屋外頭當歸,斷了我地後路,這次,該輪到我了。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16:被劫
距離這麼近,我看到對方雙手空空,垂在兩邊,病沒有拿著明晃晃的兵器,先微微放下心,當歸的小命應該能夠保全,或許只是被敲暈而已。
那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是人在床上,裹著一條薄被,後背貼著牆,想找退路都找不見,我來這裡的日子不久,也想不出和什麼人結過怨,下過仇,而且這會兒還是住在白府,即便是仇人也沒這麼能幹,一路能找到這裡來。
“你沒有殺外頭那個孩子吧。”實在放心不下,還是問一問。
他搖搖頭。
黑衣,黑褲,臉上還蒙著黑布,所謂夜行衣應該便是這麼一副打扮。
“你確定,你要找的人是我?”這裡原本是白蘇岸的書房,別是這位隔得時間有些長,找錯了地方,認錯了人。
他點點頭。
為什麼,隔著他臉上的布,我覺得他好像是在笑,是冷笑,嘲笑,奸笑,淫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有這樣一種錯覺,對,對,肯定是錯覺,我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