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就行了。”雷振遠不希望如月去湊這個熱鬧。擔心劉半仙說出什麼讓人心驚肉跳的話來,如月承受不住,影響她的身體健康。
如月很想會一會這個劉半仙,一再要求自己也去看劉半仙打卦。雷振遠沒辦法,只得同意如月隔一道屏風在旁邊傾聽。
在雷府後院的客廳裡,雷振遠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在雷振遠的身後,豎起一架屏風,如月坐在屏風後。
劉半仙來了,由何管家引領走入客廳。
如月透過屏風往外看,只看到一個又高又瘦的身影,從邁步的動作看,此人相當的傲慢,走到雷振遠的面前,才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向雷振遠請安。
雷振遠客氣地回禮,將劉半仙讓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叫服侍的人上茶。客套兩句,雷振遠就要求劉半仙佔一卦。
劉半仙在懷中掏出幾枚銅錢,雙手捂在手心,閉上雙目喃喃自語片刻,才將銅錢撒到桌子上,手拈山羊鬍子,問雷振遠:“請問雷老爺,要問什麼?”
雷振遠鎮定自若。平靜地說:“問家宅吉凶。”
如月在屏風後側耳聆聽,看看這清州城有名的劉半仙有什麼神言仙語。
一時間,客廳內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靜靜地看劉半仙,等候這位半人半仙開金口,決定府上的平安和兇險。
劉半仙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高深莫測地屈指口中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終於睜開眼睛,瞪眼看雷振遠:“不好,不好。此乃兇卦,得此卦者。必定會頻頻遭遇血光之災,家宅難保平安。”
轟!雷振遠臉色霎時變色,劉半仙這席話,簡直就是死神降臨。
雷府上的人聽了,都大驚失色,預感大禍臨頭。
唯獨如月聽後,嘴角微微上翹,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嘲笑,這種話,本人也會說,騙誰呢。
“老先生,可有解法?”雷振遠臉上恢復鎮定自若,話語中不經意地流露出焦急。在雷振遠的心中,像劉半仙這種預知未來的人,他的話就仙機,是不容懷疑的。
“讓小人看看。”劉半仙故弄玄虛地又卜了一卦,遲疑地說:“解法是有,就是不容易做到。”
“有解法就好,快說。”
咳,這樣的急不可耐,就像是在尋找救命良藥。如月不明白像雷振遠這種江湖經驗豐富的人,為什麼偏偏相信這劉半仙的話。
“這個......這個......”劉半仙瞟雷振遠,故意支支吾吾。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雷振遠是個急性子,急得連連催促。
“此災難來源於貴祖先震怒,要降罪給後人。從此卦算出,這幾天內貴府上人有冒犯了祖先,褻瀆神靈所至。要消此災難,必定要重重懲戒冒犯祖先的人,以此向祖先謝罪,才可以保家宅平安。”
雷振遠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要急於送走媚兒,現在媚兒已經讓姐姐帶走,不好再去找回來治罪的。雷振遠遲疑不決地說:“老先生,這人已經離開府上。”
“不,冒犯祖先的人仍在府上。”劉半仙故作高深地說。“從卦象中看出,這冒犯祖先的人有兩個,離開的只是個從犯,主犯仍在府上。不嚴懲冒犯祖先的人,先人怒火難消,災難不能消除。”
雷府上的人面面相覷,有不少人偷偷地看向如月所坐的位置。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如月知道矛頭直指向自己,冷笑一聲,隔著屏風問:“老先生,請問什麼樣的人是主犯,什麼樣的人是從犯?”
劉半仙沒有想到屏風後的人敢於質問,望向雷振遠不作聲。
“是我的夫人。”
過去從來沒有人敢於當面質疑,劉半仙要作,看到雷振遠沉默不語,壓抑心頭的火苗,從容地說:“夫人,當然是不把祖先放在眼中,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