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奢侈的東西,夫人大手筆給廚房一大包,說是特別燉了只給姑娘一個人吃的,裡面調甜味的是冰霜糖,甜而不膩,清熱潤肺。”
“菊兒,你是不是偷吃過?”出整整一個晚上的汗,人都軟了。
“姑娘!”她喊得驚天動地的,“我怎麼敢偷吃,我是人笨點,手腳慢點,但在王府也好多年了,這點兒的規矩還是曉得的,你可曉得偷食被抓是什麼後果。”她的手在脖子那裡劃拉劃拉兩下。
“哪裡有這麼重的罪。”我想去拍開她地手,手腕無力,拍了個空。
她握住我的手。在自己手背上摁兩下,算是替我解氣:“倒是沒有死罪這麼重,不過逐出去是免不得的。”試探過我手心的溫度,她大著膽子,又摸摸我的前額。歡喜地說道。“姑娘,你這內毒來得可真兇猛。不過來得快,去得倒也快。”
大概是王爺送來地藥丸。確有奇效。
良藥苦口利於病,我在不知情地情況下,被菊兒又塞進好幾丸下去,不得好才怪。
正應了菊兒的吉言,到下午時。我已經能夠坐起來,行動自若,頭不暈眼不花,和沒事人一樣。
“姑娘,那個方師傅又來了,要不要請進來?”菊兒出去送空碗碟回來,問道。
方師傅看著年紀怕是過了花甲,讓老人家這麼一趟一趟跑空總是不好,我擺擺手道:“請進來吧。既然熱毒都去。應該能修剪頭髮。”
還是那個沉甸甸地木頭箱子,還是那副佝僂的腰板。我怎麼瞧怎麼親切,先開口招呼道:“方師傅來了。”
白眉白鬚地老頭,笑著答道:“姑娘已經大好,看氣色比昨晚勝了好幾分,王府到底是王府,有的是好藥。”
我一個轉念,讓菊兒將彩罐取出來,給方師傅過目:“我年紀輕,沒什麼見識,方師傅可認得此藥?”
他不過是將罐蓋開啟,輕輕聞兩口氣,再仔細看看形狀:“原來是這藥,難怪姑娘痊癒地這般快,這是宮裡頭傳出來的妙藥,內宮太醫的傑作,裡面到底參雜多少矜貴的藥材,老朽倒是不得而知了。”
原來是皇帝老兒吃地藥,我的福氣真是不賴,王爺也的確不是小氣人,送來就是一罐子。
“連著這個罐子都是宮裡頭的物件,都說鶯歌夫人多年來獲得清平王爺的專寵,傳言果然不假,姑娘是鶯歌夫人的親妹,王爺愛屋及烏也是自然的。”他笑眯眯地將蓋子蓋好,還到菊兒手裡頭,“這好東西可要好生收起來,一丸子怕是要幾十兩銀子呢。”
菊兒的手一抖,險些沒有保住。
我暗暗地悶笑,看看,即便是大戶家的丫鬟也有膽怯地時候。
“姑娘地頭髮傷得厲害,怕是要修剪去一半之多,再要養到原先的長度,怕是要足年了。”他取出剪子,慢慢從髮梢處起整理。
“方師傅看著辦就成。”既然他能出入王府,又識得宮內地秘藥,怕是身份也不簡單。
“有姑娘這句話,老朽下剪子就放心了。”他的動作輕緩地令人根本察覺不到,剪子也是極好的,房間裡頭輕輕的,只有菊兒過來問過我一次,要不要喝水,我接過她斟的茶,喝一口,有股怪怪的藥味,也不用多問,怕又是養傷口的,我只管乖乖喝下去就好。
喝完一杯,菊兒又給斟滿一杯。
我很是鬱悶地又給喝空了。
這中間,我也沒見他換過剪子,不覺好奇地問道:“方師傅,既然只用到一把剪子,你何苦這麼費力提這個大箱子。”
“吃飯的傢伙兒,不隨身帶著,總覺得心裡頭不安,而且在沒有看到本人之前,我也不好決定要用哪把剪子,比如姑娘的一頭青絲,正適合用三號剪子。”他已經完工,將工具擦拭好,收起來,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抬起頭來問道,“怎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