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去看他。雖說找這件東西也算是花了心力。花鶯歌藏來藏去這幾年,又差點燒燬在聽風居的莫名大火之中。銅盒子的鑰匙正在那本該作為陪葬的金步搖之中,看似複雜地一環扣一環。仔細回想覺得太過於巧合了一些,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有人預料到我們地下一步會怎麼做,替我們建好了路,打好了橋。只等我們找到出路,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之間,那個佈局地人怕是笑得更加得意。
“清平王爺一旦用了那物,他只有死路一條。”
秦天是不會告訴我,盒子中被我取出的那個金光燦燦地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是,我卻莫名地相信他:“如果此時替秦大人解開,還能有所挽回?”
“應該。我自當盡力。”
“好。”我從頭髮中摸到髮簪。抽出,滿頭的發披散下來。宛如一匹黑色的旗幟,十分細微的光線,沒有關係,精巧打製的鎖芯,沒有關係,鐵鏈發出錚錚地聲響,我全心全意聽著自己手下的動靜。
咔——然後,又是一聲,咯——
我用我的手,用我的耳朵,用我的觸覺去感受,全心全意地感受。
銅鎖應聲而開,一把,兩把,三把,四把。
秦天站起身轉動僵硬的手腕,驚歎地看著我:“你怎麼做到的。”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厭惡地將頭扭開,我厭惡的只是自己,厭惡這個還留在體內的本能,有些本能是自己想刻意忘卻都很困難地,像是用燒紅地烙印燙在心口的面板,更像是被詛咒進靈魂深處地醜惡,揮不去,散不盡。
“你為什麼要幫我?”秦天鍥而不捨地問。
“你為什麼要幫他。”我反問。
“因為,芳華愛他,他是芳華愛著的人。”秦天也將頭別開,在他說出芳華這個名字時,暗夜裡,我看到,他的眼角有淚,一閃而過,威武大將軍這麼輝煌的頭銜又如何,他此時不過是一個雙鬢斑白的老人。
“因為,花鶯歌愛他,他是花鶯歌愛著的人。”我的答案與他的如出一轍。
秦天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他低語道:“你自己當心。”
“好。”我四下看看,這間屋子是在王府的哪個角落,我根本沒有半分的概念,說實話,王府裡頭,我連後院都沒有摸熟悉,更別提是比之大了數倍的前院。
秦天仰天看了看天空,堅定地做下決定,向著東南方而去,征戰無數的他,有時候像是有種獸類的本能,是我這一類人所不能比擬的。
可惜,他不過跑出幾十步,已經停了下來,黑夜中,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他,我看不見,卻已經依稀聞到了血腥氣,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腥氣。
秦天一步又一步地向後退著,像是有什麼利器抵在他的胸口,迫使他不得不退後,直到他又退了十來步,我看見了,看見了一身都是血的趙。
秦天迅速地回頭,向著我的方向,大聲喝道:“快跑!”
我沒有動,已經走了這麼長這麼遠的路,我想看到答案到底是什麼。
趙怎麼會如此狼狽,料子極好的衣衫被利器割破數處,束髮的玉帶已經被打散,同我一般披散著頭髮,眼睛是赤紅的顏色,不過是一會兒功夫,他們兩個人已經退到了我面前,趙手中的利劍,抵在秦天的胸口,已經不客氣地刺進了一寸有餘,想來已經傷到秦天的身體,秦天卻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他在說:“王爺,我沒有想到,你如此操之過急,我以為一切還都來得及。”
趙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他緩緩地轉頭,面向著我,如玉的臉頰上面也是兩道血印子,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問我:“你說,你到底是誰。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70:劫殺令
我一時怔忪在原地,趙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