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跟著。傅三指著那荷花說:“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這些荷花還沒有打花苞,如今都已經開敗了。”
臨清笑著道:“花期只有一季,明年還會新開的不是嗎?下一季,剛讓其他的花來展現了。”
傅三聽著她狀似寬慰自己的話語,目光怔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坐在那石凳上。臨清扶著他坐下。他抬起頭來望著她,正色道:“其實我也想回京城了。以前只有我一個人還好,可是現在你來了傅家,我總不能讓你跟著我到處跑吧。只是……”
“只是這樣一來,你的官職恐怕就不保了,怕我會有什麼想法是不是?”臨清微笑著問道。
傅…了點頭:“不瞞你說,的確是這樣。你剛進門我就到這樣的境地,怕你多心,委屈你了。”
臨清坐在了他的身邊,目光望著那柳樹道:“你也是知道的,花開過了終是要敗的。但是明年,到了一定的時間,它總會開地更明豔。現在的日子就已經很愜意了。只是你,能夠適應這樣閒下來的日子不。”
傅三微笑著搖頭道:“恐怕還真是不能適應。在馬上跑了五六年了,這一下子要告別,還真是有些不捨。”
“有空的時候,教我騎馬吧。”臨清沉默了一陣,突然說道。
傅三啞然失笑:“你要騎馬?我記得以前四妹妹也是這麼纏著要我教,結果我把她帶到了馬面前,她就抱住柱子不過去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一個女子會騎馬。”說到最後一句,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住了口。
臨清卻像是沒有聽出來他話裡的蹊蹺似的,說道:“是楊表妹吧。她的確是巾幗英雄。”
傅三的眸子頓時暗了些下去:“你怎麼認識她的?她來傅家了嗎?你怎麼沒告訴我?”
“以前跟著母親去祁家做客的時候認識的楊小姐。這次她的確來傅家住了好些天。”臨清觀察著他的臉色,坦然地笑著說,“好似楊家表妹和大家都很熟呢。”
傅三連忙想說什麼。臨清卻接下去正色道:“她既然是夫君的表妹,那自然也是我的表妹,我自然會以禮待她。”
傅三看了她這麼極力瞥清的樣子,忍不住來了興趣:“我可是說什麼了嗎?怎麼感覺這話裡帶話呢。”
臨清假裝沒有聽懂般地問道:“什麼話裡帶話。我說的是實話啊。還是說這表妹與旁人不同,夫君對我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滿意嗎?”
傅三臉上的笑意更重了:“敢情這不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反倒是在套我的話呢。楊表妹和四妹妹她們都是一樣的。因著我母親的關係,與我們家的關係比較親近。”他頓了一頓,說道,“我的傳言,你也聽過的。”
“傳言若是真的,今天我又怎麼會站在你的面前呢?”臨清復又淺淺地笑了起來,那笑容映著水光,總是帶著一分靈透。
傅三也淡淡地笑了,望著遠處的雲:“以前清荷院,是叫荷院的。”說著,他的手準確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臨清知道,他的心裡還是不好受的。那樣的傳言,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那自己算不算是沖喜成功了呢?她輕聲道:“其實要說私心,我也不是沒有的。若是傳言不真,那我可不就嫁進了侯府了嗎?以後榮華富貴那可就享之不盡了。”她的話帶著些俏皮。
傅三望著她的目光突然嚴肅了起來,問道:“上次在榮府,出了那事,你回去,可有受委屈?”
“沒有。”臨清的笑頓了一下,復又笑地更燦爛。
“若是沒有那件事,恐怕你也不會……”傅三自嘲地笑了笑。
臨清輕輕地搖了頭:“如果我不願的話,也就不會對靈真子大師如此說了。我們回去了吧。風大了。”
傅…點頭。兩人剛站起來,林貴跑了過來,嚴肅地道:“三少爺,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