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狗看著正在加速的蒙古輕騎,略顯幼稚的孩兒臉上還帶著笑呢,慢悠悠的探手入懷,摸出一枚鐵黃瓜,以挑釁的手勢指了指正飛奔而來的騎兵:「韃子,來——」
也不過五七十步之遙,駿馬如飛轉瞬及至。馬蹄劇烈敲打地面,蹄聲愈發清脆,死狗卻是微笑不語,死死盯著前方的地面:「最多十步……五步……」
「轟!」死狗微笑著做個爆裂的聲響,前面忽然就是轟然一聲巨響,彷彿有什麼埋藏在路面之下的東西忽然炸響……
四下土塊磚石齊飛,堅實的路面硬生生炸出一個碩大的深坑,騰起在半空中的碎肉也分不清楚是人的肢體還是馬的血肉。
後面緊緊跟隨的騎兵根本就無法停止,在這樣狹小的街道之中也不可能轉向,雖然已經感覺到自身的疼痛,已經來不及檢視是不是受了什麼致命的傷害,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往前猛衝。
又是一聲比前次更盛的轟響,從看空中落下的土塊子都砸落在死狗面前了。
死狗動也沒有動,指著騎兵大笑:「冬瓜好吃麼?還有三個,快來吃……」
連續兩次地雷的攻擊,早已讓兩百蒙古輕騎再下來三十幾個。連續兩個深坑,早已讓騎兵前後無法連綿。雖然這種程度的路面完全可以驅馬越過,可在這樣狹小的距離,戰馬無法加速,根本就跑不出全速……
後頭的孝莊和宮中侍衛臉色都變了,這條街道要是再有幾個這樣的地雷的話,無論誰上去也是送死。
「速速撤回。」孝莊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條死路,連嗓門都變了。
撤回?已經太晚了。
「轟,轟」兩響,這不是火銃的那種聲響,因為火銃弄出來的動靜要比這清脆的多,也只有民間自造的大抬杆子才有這種聲勢。
大抬杆子這種東西射程極近,而且精確度極差,甚至談不上什麼精準。過了八九十步之外,就是被噴射出的彈丸打在身上也不會形成真正的傷害,尤其是這種民間自造的傢伙,更是粗糙的驚人。
但是這條街道也不過二三十步,身在正中的騎兵距離兩旁的院牆也不過十幾步的距離。把大抬杆子往院牆上一架,和直接頂著腦門打沒有什麼區別。
大抬杆子的威力也就只有在這種超近距離上才能顯現出來,範圍極大的殺傷,立刻就把十幾個騎兵掀了下來,無論是人體還是戰馬,都直接被打成篩子了。
緊接著又是二三十枚鐵黃瓜從院牆之內丟出,此起彼伏的轟響之中,彈丸四下飛濺……
在這種超近距離的狹窄街道上,火器的威力毫無暴露的發揮各淋漓盡致。每一波都是好幾十條鐵黃瓜,接連三波……
騎兵被堵在這裡一時不得回頭,匆忙之間互相推搡,身旁的十幾個院門忽然開啟,一個又一個壯漢引弓而待,搭在弦上的利箭直指輕騎。
「回去!」後面的孝莊再也不抱什麼幻想,更不理會已經死傷過半的蒙古輕騎,撥轉馬頭就走。剩餘的宮中侍衛立刻撒開,護住孝莊順著原路返回。
暴民的人流已經近了,如洪水一般吶喊著奔跑過來。
就在萬眾注目之下,蒙古輕騎被一一格殺,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夠轉過方向突破出去,追著孝莊往回趕。
鐵黃瓜很少能夠直接致命,多是讓敵方的人馬受傷而已。死狗從懷裡摸出一柄短刃,臉上帶著一種對血腥和死亡的狂熱,用刀子清點敵人的數量。不管是早就死去的,還是在自己的血泊中掙扎的,都是一刀下去,直接把腦袋砍下來,然後把人頭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無頭屍體上……
接連割下十幾個腦袋,死狗已如浴血一般,身上整個被鮮血浸染,還蒸騰著騰騰的熱氣,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如血河魔鬼一般猙獰恐怖。
身後數以萬計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