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憐雪突然回過了頭,伸出了她的手臂,並且捲起了一點袖子主動將手臂遞給那個士官,說:“貧道這個樣子你也不擔心?這位官爺,您是不是也是通道之人,也信奉上天……”
“等等,你離我遠一點。”那士官突然臉色一白,騰地一下往後退了好幾步,指著楊憐雪斥叫道。他的聲音很響,惹得周圍的人都朝他們看過來,包括小順和小鐵。
大家這才看清楚,楊憐雪手臂上充斥著紅黑色的斑塊,有的似乎還流著濃水,看起來確實夠噁心。
“你不是要搜身嗎?貧道積極配合就是了。”楊憐雪見官兵們這種反應,竟一時起了玩興,居然追著他們要求搜身。
這不,下一刻便被穆王抓了手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俏俏吐了舌頭沒再放肆。
一行四人終於駕著馬車順利地透過了關卡,這會兒楊憐雪就坐在車廂之內揚著得意的笑容。穆王看著她,不免有些苦笑。早知道這丫頭這麼機靈地能把自己化妝成這個鬼樣子,他又何必擔心她。
只是,從何時起,他竟然會擔心起她的安危?他的心微微一顫,有些刻意地收起那片溫柔,眸子淡淡地移向窗外,瞬間變回了冷淡。
楊憐雪可沒在意這些,仍然自顧自地得意。不過好在剛才石頭幫她擋了一會兒,要不是他說出什麼疾病之說,她還想不到可以用隨身攜帶的那些藥泥把她的手臂易容成那個模樣。不過,這一次也算是他幫了她的大忙了。
她心中存著感激,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他,只是此刻他的神情淡漠,冰冷的表情不由讓縮回了本要說出的感激之語。
馬車依然在行進,按著約定,二位姑娘會在蘭城內的亭湖邊上等待他們,所以現在便是趕去接她們。路雖不遠,但是坐在馬車裡的楊憐雪卻又不甘寂莫,竟是看著穆王的冷陌的表情又出了新的心思。
“石頭,你娶妻了沒有?”她託著腮,眸子裡充滿著狡黠。
穆王微微一怔,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話題,不過他也並不打算隱瞞,語氣無奇地道:“曾經娶過。”
“曾經?什麼意思?”她的好奇心被抓了起來。
他心裡微微閃過一絲惆悵,這段往事讓他的心底有些酸澀。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峻:“這與你無關。”
楊憐雪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冷意,依然展開著笑容,說:“我知道了,曾經,也就是說你過去娶過妻,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妻子了,可是因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她因病而故,還是她棄你而去了?”
若是平時,誰要是在他面前這麼問,他一定會發怒,但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地,竟沒有對她發火。可是他卻並不打算回答她的這些問題,保持著沉默。
楊憐雪依然自言自語:“我想你一定很傷心吧,所以老是這麼冷冰冰的。”
見他不語,她又接了口,只是這句話讓他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只聽她說:“所以,我決定要給你講一門親事,讓你好好地娶一個媳婦。你看,方若瑤如何?”
他終於轉過雙眸正視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她是怎麼思考的。這個從路上撿回來的女子,來歷不明,這個丫頭還大發善心地讓他娶她?
這下,他忍不住開了口,有些斥責:“不用你多操心。”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替你找到未來的幸福。”她的笑容璀璨,不過在他看來,有些可怕。
他轉過頭不再理她,不過她便在一邊一個勁地為方若瑤說起了好話。他聽得有些厭倦,可是竟然忍住沒有打斷她。
正說著,亭湖已經到了,二位姑娘上了車,楊憐雪便又回到了車頭趕車。沒有了她在一邊嘮叨,耳邊確實清靜了不少,可是他卻又覺得似乎掉了些什麼。
“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