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的丫頭,不知足的丫頭,分明就是說她偷了這個東西是為了錢。她差一點就要破口而出對於她為什麼要偷這個東西的真實原因,但是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毅王妃時,那若隱若現的笑意隱含在原本憤怒的面容下時,她頃刻什麼都明白了,恐怕當時的對話根本是她的陰謀。如果楊憐雪此刻去揭穿這個事實的話,不但不能為自己洗白,反而會被指胡言亂語,中傷王妃,落個更大的罪名吧,畢竟沒有人幫她證明她的清白。
不過,這個時候她倒是挺感謝沐辰宇此刻的“自作聰明”,把她認為是一個貪財的女子在解釋這個行為這件事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奴婢知錯了,王爺饒恕我吧。”楊憐雪趕緊求饒。
“丁管家,帶下去,讓她去洗兩天的衣服。”沐辰宇揮了揮手,示意丁管家將她帶走。這個處罰其實並不算重,只不過是兩天的活,而且這天已轉熱,洗衣服也不會把她凍著,所以對她而言,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處罰。
楊憐雪是這麼認為的,毅王妃更是這樣認為,所以當楊憐雪一離開,她便反駁道:“這丫頭偷了虎符這麼嚴重的事,就洗兩天衣服了事?這也罰得太輕了吧?而且,說不定她根本不是為財,或者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沐辰宇轉過眸子,看著毅王妃,那目光有些寒冽,有些冷,沉聲道:“哦?那你說是什麼秘密呢?”他的語氣極為古怪,毅王妃不由打了個寒顫,底下的話也再沒能說出口。
“好了,這是辰宇的家務事,我們就不要多過問了。”毅王向來是個不願多事的人,拉了拉妻子的手臂,兩人便離開了景園。
原本以為洗兩天衣服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沐妍這丫頭竟然趁機將她所有的衣服全部拿了出來要她洗,而且這些衣服分明有些還是新的或者是前些天才洗過的,一一都沒有放過,從薄衫到棉衫,各種衣服一應俱全。所以,這讓楊憐雪從早上到晚上,幾乎是不眠不休,連飯都沒能顧得上吃。
好在,其間有了洛小婉的幫助,她送了飯過來,還幫她一起洗了不少衣服,這為楊憐雪緩解了不少壓力。
“好久不見小順了,他在忙什麼呢?”突然想起來,她都幾乎快個把月沒有見到他了,之前只記得她被沐妍抽打後見過他一次,他給她送過來一些傷藥後,後來就再也沒見著她,這令她極為不解。一直以為,小順幾乎是每天都要來看她一次,關心她的近況,可是這麼久不見人影,這確實是不太尋常的事。
“我也不知道,那天他說王府派了他外出,說要個把月才能回來。怎麼,他沒告訴你?”小婉也頓感訝異,感覺他把楊憐雪視作珍寶,誰都看得出他對她的心思,怎麼可能沒告訴她要出去的事實?
“可能沒機會遇見我吧。”楊憐雪聳聳肩,沒有太放在心上。這些日子的心思完全放在如何幫助沐辰宇的身上,壓根也沒有想到要注意小順。等到發現時,小順早已離開很久了。或許,她對他的不在意,才是小順不告而別的原因吧。下回,等他回來後,一定向他道歉。所以楊憐雪想明白這些後,仍舊回到她的任務中去了。
可是,這件事才過去沒多久,新的風波又發生了。說是王府的庫房裡丟了銀子,這丁管家便首當其衝地受到了責難,畢竟他是庫房的直接負責人。
本來大家都在為丁管家捏一把汗,還有不少人在背後暗自猜測是不是丁管家監守自盜,但是這些猜測還沒有結束,偏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線索,聲音直指偷盜者便是楊憐雪。
至此,原來她偷盜虎符的事反而成為了她偷盜府裡銀子的一個證據。因為貪財,可以偷虎符,自然也可以偷銀子。為什麼她會被認為是偷盜者,無非是因為有人看見她曾揹著一大袋的銀子偷偷地跑出王府。這讓楊憐雪想到,當時她將自己湊到的銀子放在包袱裡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