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李德元請封王,背後之意不言自明,他們是感受到了李德昭對李德元的威脅,想要早早把世子名份定下來,以絕了秦藩內部的爭議分岐。
庶長子蘭陵郡王李德昭的背後,是王惋君和她的父親王普,叔父王蓋。以及當初都裡鎮那個圈子背後的諸多山東關隴的門閥世家。除了母族的勢力,現在秦藩也有許多贊同立長不立幼的官員,他們覺得李德昭賢明,且又已經七歲,立一個年長些的王子明顯對整個藩鎮穩定來說更好。畢竟李德元太年輕了,而且,誰能知道李德元長大了之後是否如李德昭一樣聯盟賢明?
當然,李德元卻擁有著正統的嫡長子名義,且他的母親是秦王正妃,他的母氏一族勢力也不弱,於幼娘在宮裡就有著三位堂姐妹一起,更何況於氏一門,四兄弟,有三個是在外節度使,各握一鎮兵馬,剩下一個在燕京那也是掛著參加政事的史部尚書。他們與崔氏、鄭氏等幾個大門閥一向關係極好,他們的勢力甚至超過了王氏,並且,有著正統這個名義,秦藩中傾向支援李德元做世子的人更多。
李璟曾經以為,像這種繼承人之爭,起碼也得十年之後才有可能上演。卻沒有想到,他才剛剛三十,進入而立之年,正是最年富力強的時候,秦藩內部卻已經開始有了這種爭端,他就需要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
這幾年秦藩飛速擴張之下,並非就沒有內患。只不過,一些內部的矛盾,被接連不斷的勝利所掩飾起來,那些矛盾被暫時的壓制著,但餘燼並未熄滅,若是口子被開啟,隨時都會有可能死灰復燃。
秦藩這一年多時間擴張的腳步開始暫停,因為數年大戰後巨大的消耗使得元氣大為損傷,藩內百姓生活也開始降低不少,有些人已經開始趁機活動了。
人無遠患,必有近憂啊。
劉芸娘抱著才半歲多點的兒子帶著一陣奶香味走了進來,年關將近,已經在山西做了一年半總督的劉芸娘也趕回了燕京。一來是想念李璟,二來前來參加元旦的朝集。元旦王宮太和殿大會,所有京外省、州、縣的法政軍等各級主官都要前來燕京參加會議,彙報工作,並接受考核。
“你怎麼一人做在這裡,我一陣好找!”劉芸娘在李璟身邊的熊皮軟椅上坐了下來。對於李璟,她並沒有太見外的用那些敬語,反而如同老夫老妻一樣的隨便直接。
李璟喜歡這種直來直去,轉頭看著這個女人,當初讓她去山西,其中有借她威望的意思。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劉芸娘在這個總督位置上乾的很不錯,她不但能帶兵,轉換身份來處理民政也乾的很好。一直密切關注著她的李璟,在知道她的一些努力和成效之後,便下達指示,讓山西的左右巡撫使和下面的各司廳全力配合她的工作。在山西呆了一年多,劉芸娘居然能一邊帶孩子坐月子一邊處理公務。秦軍攻佔代北一年多以來的這段時間,山西在劉芸娘等人的治理下,一次造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移民的那些事情也很順利,那些強悍的邊地豪族邊民,也漸漸馴服。
半歲多點的兒子李德裕彷彿感應到了父親的存在,睜開了紅紅的眼皮,露出一雙漆黑的瞳孔,好奇的打量著李璟。
“這小子,看來還認得我,知道我是他爹!”李璟高興的從劉芸孃的懷裡抱過兒子,高高的舉了幾下,惹得小德裕咯咯的笑,李璟湊上去親了他的臉蛋一口,結果鋼針般的短髭刺的他生疼,頓時哇的就哭了。李璟連忙又將他舉起,想要哄他笑,結果這個兒子一邊哭一邊直接對著他爹撒了一泡童子尿,正好尿了李璟一臉。
李璟哭笑不得,劉芸娘一邊笑著一邊搶過孩子,當著李璟的面,直接解開外衣,撩起了小衣,一對豐滿鼓脹的**頓時彈跳而出,裸露在冬日的暖陽之下。
“剛吃過沒一會,這又餓了,真是能吃。”劉芸娘笑著將**塞進李德裕的口中,小傢伙有奶